接電話的轄區小警察頓時嚇一跳,好言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許久後醫院又來了兩個小警察,對李醫生道:“你提的問題我們已經往上彙報。等會有法醫來接手材料。具體的現在也無法從傷者口裏了解,我們也無奈,先走了。”
“什麼!你們就走了?”李醫生提高聲音。
“對不起,我們隻是兩個討口飯吃的小公務員,能做的真的有限,請理解。”兩個小警察麵色尷尬的說完,加快腳步離開。
這一說李醫生也有些理解,覺得假如這個傷者牽連比較敏感的事,真不是幾個小警察可以管的。
更晚一些的時候,如約的,法醫真來了,是個大胖子。
法醫從李醫生手裏接手了材料,似模似樣的看看對李醫生道:“傷的確很重。但不能肯定是‘他傷’,不是刑事案件。等病人出院後,讓她自己去找當地派出所說明情況。”
說著那個胖子轉身就走,還帶走了李醫生的初期病情診斷原件。
李醫生別提多鬱悶,追著胖子的腳步衝到大樓外,叫道:“我沒聽錯吧?這不是他傷?昨晚是我值班,我親眼看著送來的是個裸體。”
法醫很不耐煩的樣子道:“裸體不能說明問題,或許是傷者精神有問題,自己不穿衣服的。又或許是流浪漢,誰知道呢?”
“流浪者?”李醫生道,“不會,我還特意觀察過,她身體白皙,皮膚細嫩幹淨,絕不是流浪者。從體態皮膚看,她是個生活環境很好的女人。這種女人半夜裸身躺街道上,受重傷,肯定是有情況。”
“或許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傷,你的報告裏,她當時內體不是酒精濃度很高嗎?難說是她自己摔傷後,身上的東西被流浪者順便搜刮幹淨了呢?嗯,祝你好運。”胖子不屑的笑笑,開門坐入了一輛警車內,離開了。
“靠!”氣急敗壞的美女醫生對著車比劃個中指。
此後李醫生也算知道了,這個事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不論自己去多少電話,警察根本不管,一個推一個。此外,追查那個帶走了第一手病例材料的所謂法醫,也居然查不到是誰。
再晚一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李醫生手機響了,是家裏的號碼,她接起來就嚇了一跳,是年邁的老母親打來的。
老母親似乎被嚇得不輕,在電話裏語無倫次的道:“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晚上的時候,我和老頭子在看電視,玻璃窗被人砸破了,我幾乎嚇死了,客廳滿地的血跡,有人從外麵扔進來了兩隻死貓進來。死貓還沒有死透,流出的血是熱的。看著像是貓被臨時割喉,然後才扔進來的。”
“太過分了!”李醫生怒罵了一句後道:“媽,鎖好門,報警,這看著不像是普通事。等我找一個熟人問,我下班來看你們。”
掛了電話後,李清著急的從電話簿當中找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響了許久,電話裏才傳來一個女聲:“都市欄目組,有什麼線索嗎?”
“是我,李豔。”李醫生說著就急哭了。
那邊還處於電視台裏緊張工作的一個女人,趕緊走過一邊安靜的地方道:“這麼晚找我,還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裏,李豔還是哭著語無倫次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不過就報警了幾次,卻被戲弄,還被恐嚇,你能來一趟嗎?我在醫院裏值班。”
工作間裏的女人捏捏眼角道:“好……我馬上過來,別太擔心。”
掛了電話,這個好看的女人從一個雜亂的編導工作台上拿著手機和車鑰匙,一邊吩咐:“你們繼續,我有事出去一下。另外,昨天采訪的那個案子,我跟宣傳部協調過了,可以跟進播報,也該殺殺審計署的氣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