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隻檢查了心跳,因為慌亂,忘記了第二要點呼吸。而檢查心跳的時候,他的手本來就是極其顫抖的,那是發自神經的顫抖,從而忽略了黃警官那極其薄弱和快速連續心跳。
以至於,黃佳英隻是休克,卻被鄭明誤會為了死亡。
慌張的十分鍾過去,始終坐在辦公室地上的鄭明貌似恢複了些,猛的起身,顯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他想到的不是彌補和自首,而是想到保護自己現有的東西和地位。
他雖不是刑警,是文人出生,可畢竟見識要多些。鄭明當即起身,拿出一副手套戴著,並且拿著抹布,開始清理一些痕跡。
跟著他打開一個雜物櫃子,櫃子裏閑置著一個平時用不上的車罩。
鄭明喪心病狂的蹲下來,把疑似死了的黃佳英全部扒光。同時他還不免朝著黃佳英的“屍體”多看了兩眼。
跟著,他開始動用根據技術偵查處的偵查手段,專門的對黃佳英身上的一些地方,做出“抹去痕跡”的清理。
確認搞定後,鄭明把黃佳英的槍和衣物塞入了一個袋子裏,然後,用那個大車罩,包裹住了黃佳英的屍體,以此當做“拋屍袋”。
同時鄭明非常陰險,離開前打開電腦,動作了一些他特有的技術手段,把今晚分局的幾個公開監視攝像資料全部抹去了。
並且他使用的方法是永久不可恢複的方法。
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知道,黃佳英半夜來過自己的辦公室了,就算知道,也沒有證據。
乘夜黑風高,鄭明扛著“屍袋”,拿著黃警官的那袋物品,慌裏慌張的離開了辦公室。
深夜的分局,院子裏一個人影也沒有,而攝像也被鄭明人為的破壞了。
到車前,鄭明把屍袋放在側麵的輔座上,然後,他也坐入了車內,開了出去。
“鄭局,這麼晚才走?”大門前的那個值守的守衛拍馬屁的問候一句。
但是鄭明卻是冷著臉,連玻璃也不開一下。
太黑了,守衛也看不清楚什麼,以為鄭明加班這麼晚正在惱火,所以不敢多說,按下遙控,打開了鐵門,目送著鄭明的車離開……
鄭明曾經任職過技術偵查處,熟悉自己這一區的地理,知道那些地方是死角,沒有公共監視。
所以把車開到一條黑暗的巷子內的時候,鄭明連車都不下,開門,直接把裸體昏迷的黃警官給推了下去,至於套“屍體”的車罩,卻是留在了車內。
鄭明當然不會蠢到用自己的東西去包裹著黃佳英的屍體。
一邊開車離開,鄭明開始思索著,等會把黃佳英的隨身物品燒毀,那麼這就是一個在技術理論上沒法破的案子了。
鄭明沒有傻到去毀屍滅跡,他認為那才是不專業的行為。
清理屍體的過程破綻實在太多,血液、組織,各種千絲萬縷的痕跡實在太多。除非真能一絲也不露的全部清理後,親眼看著一群豬把屍體吃得連渣也不剩,那麼到底可以達到“無圖無真相”的目的。
是的,對於警察來說,沒有屍體也就沒有凶殺案。
但是處理屍體的過程卻麻煩繁瑣,幾百個環節,很難一點問題不出。作為警察鄭明知道,許多殺人案其實是破不了的,真正出問題被抓住的,多半就是栽在了“處理屍體”上麵。
所以鄭明認為,還不如什麼也不做,就留下屍體,隻是沒有其餘線索。加上自己身份特殊,那是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