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道，“那麼由此推演，李玉推翻江小魚專利權的力度，和江小魚取得全球專利權的力度相比，差幾個量級呢？”
劉成傻眼了：“無。。。無數個。”他還補充道：“可是老板，我還是不看好江小魚他們，那個家夥就是一副皮包公司的摸樣，江小魚弄出這個技術的概率，和李玉這個擁有麻省理工學位、擁有千度技術團隊的人比起來，小太多了。”
蘇菲考慮了片刻道：“我保留意見。世界上許多東西不能用常理衡量，特別是科技上。你用常理往往看不到本質。本質是什麼許多人無法理解，但也不是無跡可尋，任何本質的東西，都會通過現象表現在最初的社會形態之上。要學會通過現象看本質。”
劉成搖頭道：“不能理解。”
蘇菲道：“比方說過去幾年間，中國統計局不斷用數據告訴大家，房價上漲了三個百分點，物價指數上漲了五個百分點。這就是理論。那麼現象是什麼呢？現像是底層的人買房的時候翻了一番還多，菜市場大媽買豬肉翻一番還多。現在回頭來看呢，我問你，你覺得是社會自發形成的現象靠近本質，還是統計局數據接近本質？”
劉成繼續抓頭。
蘇菲自顧又喃喃道：“那好吧，通過這個依‘現象看本質’原則，我現在看到的現象是：理論上不該有專利權的江小魚，很穩妥的擁有了全球專利，僅僅是中國內地存在爭議。這個現象你認為在透露什麼？”
劉成還是抓頭。
蘇菲想了想笑道：“好了，我也還沒有定論，隻是和你討論一下。因為我知道，你背著我在和董事會聯係，他們讓你觀察我的談判不是嗎？”
劉成嚇了一大跳，心虛的道：“老板，我我。。。我。。。”
蘇菲抬手打住道，“別在意，我隻希望你在向董事會彙報的時候，能客觀一點，讓他們對我‘為什麼遲遲不動’有點耐心。就這樣，你下去吧。”
劉成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下樓，一邊想：誰他媽的說這隻是個瘋狂自大的娘們。
已經開始下樓梯，臨沒，有董事會的任命在身的劉成還是小心的回頭又說了句：“老板，可我想反問一句。李玉這麼一個人，這麼一個身家，他想偷取江小魚專利的可能性多大呢？”
蘇菲眨了眨眼道，“不知道，不是說了嗎？先別急，需要看到更多的現象，再來肯定這件事的本質。”
等劉成離開，蘇菲再次靜下心來，查驗李玉給的資料的最後，一個程式，正式基於這個程式的理論基礎，由上推演出了整個技術方案。
跟著蘇菲撥通了一個電話，這正是麻省理工學院詹姆士艾倫教授的電話。
詹姆士艾倫是蘇菲的導師，早年是在哈弗任教，但是正巧，後來被麻省理工聘用為終身教授了。
電話接通蘇菲道：“艾倫教授，我是蘇菲。”
艾倫在電話那邊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蘇菲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