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靜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失魂落魄:“好好的兄弟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呢?”
“如果沒有他,這家裏的一切,不都是我的嗎?”雲暮的眼神中漸漸冰冷下來:“明明是弟弟,憑什麼可以坐擁一切?”
眼中滿是擔憂,閆靜低下頭去,歎了口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雲暮起身,走到閆靜身邊,拍拍她的肩膀:“你就好好的和他們繼續來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後麵的事情,我自己來。”
“可是你就不害怕萬一要是被他們撞見我和梁成他們來往?”閆靜話音未落,一個溫暖的擁抱,將她完全抱在懷中。
閆靜愣了一下,然後放軟了身體,靜靜的靠在雲暮的懷中,閉上眼睛:“雲暮,我們結束吧,好不好?這麼多的財富,已經夠我們生活一輩子了。”
雲暮輕輕撫摸著閆靜的後背,看著前方,微微眯起爽呀,他嘴角微翹,笑了起來:“你要知道,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
不知道為什麼,閆靜的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咽了口口水。
尉遲天來到雲塵的病房裏,看見雲塵正靜靜的看著窗外,手上拿著一杯酒,慵懶的躺在那裏:“你來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尉遲天歎了口氣,一副認錯的態度,小聲說著。
“沒事,這也不是你的錯。”雲塵淡淡的說:“誰能想到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有心情反擊我。”輕笑一聲,歎了口氣:“無妨,我們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還有些人沒有揪出來。”
尉遲天抬起頭來,看著雲塵,卻看見雲塵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希望,沒有一點光芒。
“小黎,你找到了嗎?”尉遲天抿著嘴,低頭問道。
雲塵搖搖頭,一臉迷茫的看著窗外:“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尉遲天歎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水:“為什麼永遠都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雲塵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拿過衣服,轉頭對尉遲天說:“走吧,去喝兩杯。”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的時間,尉遲天發現,雲塵突然變得特別淡然,可是他的眼睛裏麵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就連悲傷都沒有了。
突然覺得特別悲傷,尉遲天靜靜的看著雲塵的背影,半晌,終於歎了口氣,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病房去。
外麵又下起雪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潔白,兩個人從裏麵走出來,齊齊的看著天空。
蒼白的天空看起來就和雲塵的臉一樣,沒有一點顏色,雲塵突然苦笑一聲,雙目通紅,點燃一根香煙,低頭吸了口,向前走去。
隨便找了一個酒吧坐下,因為是白天所以還沒有人,兩個人坐下來,點了兩瓶洋酒,兩個人靜靜坐在那裏,誰也沒有說話。
酒吧裏放著輕柔的歌,因為還沒有到營業時間,所以隻有幾個人零零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