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兩人的勸說,鄧詩蘭終於委屈的點點頭,和易若一起走向病房門口。
夏小黎聽見裏麵的動靜,急忙轉頭向邊上走去,又一次隱藏在黑暗裏。
鄧詩蘭拉著易若走出病房,轉頭看了一眼鄧耀文和雲塵的樣子,轉過頭來,小聲的對易若說:“媽媽,阿塵現在傷的這麼嚴重,爸爸不會對他怎樣吧?”
易若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的地看了鄧詩蘭一眼:“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爸爸呢?”
鄧詩蘭委屈的低下頭去:“隻是因為爸爸真的對阿塵不好啊,我不是看不出來兩人的敵意。”她撇了撇嘴低下頭去:“當初為了強迫他跟我結婚,甚至拿槍抵在他的頭上,還用夏小黎作為威脅,難道我爸爸這麼做是對的嗎?”
躲在黑暗中的夏小黎隻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一瞬間的凝固了,她咽了口口水,腦海中當時的回憶漸漸清晰起來。
原來那天並不是被人拋棄,而是因為雲塵被人的生命作為威脅。
夏小黎躲在黑暗裏,全身不住地顫抖,她眼圈瞬間通紅,就是特別想要衝出去,將易若和鄧耀文全都揍一頓。
她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漸漸平複了自己的內心的憤怒。
易若眉頭緊皺,使勁兒的拍了一下鄧詩蘭的肩膀,嘟嘟囔囔的拉著她離開了病房。
見她兩人走遠了,夏小黎咬著牙一臉氣憤的將手機掏出來,看見手機上麵還在錄音,冷笑一聲,又揣進懷裏,走到病房門口,繼續聽著。
病房裏麵先是一片沉默。
雲塵臉色蒼白,看起來還有些虛弱,鄧耀文坐在旁邊,笑的一臉陰險,至少夏小黎是這麼認為的。
“雲塵。”鄧耀文抿了抿嘴突然看著雲塵慵懶的說道:“我看我們最近好像有點兒什麼誤會。”
“是嗎?”雲塵扯了扯嘴角,轉頭看向鄧耀文:“什麼誤會?”
“最近我發現,雲總你好像動作不少。”鄧耀文笑了一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塵,仿佛快要將雲塵整個洞穿:“一點都不乖了。”
雲塵嘴角微翹,聲音中帶著無奈:“幫我個忙,扶我起來。”
鄧耀文輕笑了一聲,點點頭,起身,扶著雲塵讓他坐起來,並且將枕頭放在他的身後,兩人看起來雲淡風輕,和顏悅色,到真的有些像父子兩個。
“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鄧耀文歪著嘴角,看起來心情好像十分愉悅:“我看你似乎一點都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
“伯父過獎了。”雲塵眯起雙眼:“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留下一堆爛攤子交給你,我還是很放心的。”
鄧耀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咬牙輕笑了一聲,半晌,臉上又恢複了平常的表情:“我還以為你說你得了絕症,隻是開了一個玩笑,難道你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