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黎搖了搖頭。
“知道了，你別亂動。”雲塵拍拍她的腦門，將一手的泡沫都抹在了她的頭上。
“啊，進眼睛了！”夏小黎笑著抬手去揉眼睛。
雲塵轉頭衝幹淨了手，拿來毛巾輕輕擦了擦夏小黎的眼睛，低頭輕輕吻了吻夏小黎的眼睛。
夏小黎睫毛輕顫，掃過雲塵的唇，雲塵的睫毛輕輕觸碰到她的臉頰，癢癢的。
“雲塵，你還是曾經的你嗎？”她閉著眼，靜靜的問。
“為什麼這麼問。”雲塵坐回去，繼續揉捏著夏小黎的頭，溫柔的指腹有力的觸碰著夏小黎，她舒服的快要睡著了。
“因為再次見麵，你仿佛整個人，都在黑暗裏，我看不清你。”夏小黎的聲音中帶著倦意。
雲塵眼神微微一沉，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有說話，繼續按摩著夏小黎的頭：“休息會兒吧。”
夏小黎猛地睜開雙眼，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塵：“你為什麼要逃避呢？”
“水涼了。”雲塵起身將盆裏的水倒掉，又接了一盆熱水，放在夏小黎的頭發底下，用熱水衝洗。
“雲塵。”夏小黎眉頭微皺：“我恨你。”
雲塵瞳孔皺縮，他猛地站起來，差點將地上的水盆打翻。
夏小黎閉上眼，臉色變得冰冷：“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可能不會變成這樣，人生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雲塵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他抿著嘴，沉默了片刻，眼圈微微一紅：“所以，是我的錯嗎？”
他痛苦的聲音，停在夏小黎的耳朵裏也變得刺痛，痛的她不由得捂住胸口，吸了口氣：“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
雲塵雙手顫抖了一會兒，微微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還是彎下腰去，用幹毛巾將夏小黎的頭發擦幹，從浴缸裏將她抱起。
夏小黎抿著嘴，推開雲塵，從浴缸裏站起來。
後背的傷撕扯著疼，她卻仿佛沒有反應，起身向外走去。
雲塵一把抓住夏小黎的手，將她拉了回來，緊緊抱在懷裏：“小狸花。”
夏小黎眼圈通紅，雲塵胸口那道深刻的疤痕，就徘徊在她眼前，讓她隻感覺更加心疼，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認為這十年她已經足夠痛苦，沉浸在失去雲塵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可是或許，雲塵承受的比她更多，她生氣，也隻是在氣自己，當初如果要是有現在一半的勇氣，那麼就跑去雲塵的麵前，親自問清楚，可能兩人就不會分開十年了。
夏小黎一把將雲塵按在牆上，眼淚順著臉頰不住流下，她緩緩低下頭去，解開雲塵的白襯衣。
雲塵眉頭微皺，靠在冰冷的牆麵上，任由夏小黎的動作，看著夏小黎，眼神複雜：“小狸花……”
直到將雲塵的衣服解開，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夏小黎冰涼的手指輕輕觸碰著他胸口的那道傷疤，巨大的傷疤就像是一條蟲子，蜿蜒在他的胸口，而他的小腹上，也有一道巨大的傷口，是上次受傷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