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轉過頭來,目光冰冷的看了尉遲天一眼,嚇得尉遲天縮了縮脖子,坐在旁邊不吭聲了。
夏小黎卻已經在完全清醒過來,心髒猛烈的撞擊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來,在所有事情發生之前的那天,雲塵的未婚妻就坐在雲塵的媽媽白筱柔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夏小黎。
“夏小黎。”白筱柔優雅的坐在那裏,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這次叫你過來我就直說了吧。”
白筱柔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孩:“她是雲塵的未婚妻鄧詩蘭,不好意思,夏小黎,我兒子跟你隻是玩玩,他沒有認真,他和鄧詩蘭已經決定坐在大學畢業之後就結婚了,我想,你也不希望做那個毀人生活的第三者吧。”
鄧詩蘭就那樣低著頭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可是夏小黎卻清清楚楚的記住了鄧詩蘭的臉,那張在無形之中給了她羞辱和打擊的美麗的女人。
那天晚上,她沒有理會雲塵打來的電話,躺在床上流了一晚上的眼淚,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夏小黎猛地起身,不行,她一定要找到雲塵,問個清楚。
背起書包來到學校,卻發現雲塵根本沒來上課,她不顧老師的怒罵,衝出學校去,在他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尋找雲塵的身影,可是都一無所獲。
她一遍遍的打著雲塵的電話,可是沒人接聽。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感覺那一天,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從裏麵的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病房裏,低下頭去,麵無表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這會兒就走。”
說著轉身就要向外走去。尉遲天愣了一下,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夏小黎居然聽到了他們說話。
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了,三個人迅速的回過頭去,眉頭緊皺著,看向門口。
突然聽見門口的人說:“雲總,車已經在樓下了。”
尉遲天吐了口氣,將床邊的輪椅推來,扶著雲塵坐在輪椅上:“雲少,為什麼我們像在逃命?”
夏小黎冷冷的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尉遲天推著雲塵,一路從病房出來,向著電梯方向走去。
迎麵就看見林冷正站在電梯門口,尉遲天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著林冷,卻見林冷按開了電梯對著三個人說:“路上注意安全,每天我都會去檢查的。”
尉遲天鬆一口氣,推著雲塵走上電梯,夏小黎衝著林冷躬身致謝,卻聽見林冷輕笑一聲:“雲塵搞不定的女人,恐怕也就隻有這兩個了。”
夏小黎覺得心裏麵一股怒火,不知道從哪裏噴薄而出,她攥緊了拳頭,嘎嘎作響,卻沒有看見,坐在輪椅裏的雲塵嘴角輕輕翹起。
司機看到三人來了,急忙將車門打開,和尉遲天一起扶著雲塵,坐在車上。
“Surprise!”副駕駛上突然跳起一個俏皮的女人,一把抱住雲塵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雲塵的臉上。
雲塵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