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小黎卻一點都不開心,她低下頭去,眉頭緊皺,似乎在遇到雲塵之後開始,心情就變得一點都不好了。
“那個,小黎啊。”刁成文走到桌子旁邊,將一個文件遞給夏小黎:“文件下來了。”
夏小黎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刁成文說道:“跟在雲塵的身邊,一刻不離的守著他,除了睡覺和上廁所,其他時候都不要離開。”
愕然的看著刁成文,半晌都沒有回話。
刁成文拍拍她的肩膀,歎了口氣:“就委屈委屈你吧,畢竟你和雲塵熟悉,比起其他人,他應該更願意讓你待在身邊吧。”
“怎麼會。”夏小黎冷笑:“巴不得兩人分開得遠遠地。”
“誰說的。”刁成文轉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次可是小雲親自點名的。”
雲塵!夏小黎的臉色陰沉下來,有點特權了不起啊?拳頭攥的嘎嘣響。
“你幹什麼呢!”刁成文氣的挑眉:“還不快去準備?”
“是。”有氣無力的點頭稱是,夏小黎拿著文件轉身離開。
所以逃離了十年,最終還是被強迫著麵對。
麵對曾經的傷疤,麵對曾經的絕望,和曾經最深刻的愛。
在宿舍裏將衣服換好,夏小黎慢吞吞地走出房間,坐上專車,離開了軍隊。
到達市區的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的晚上,窗外是一片人聲嘈雜。
夏小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接近過城市的生活,進入軍隊已經八年有餘,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剛進入軍隊時最簡單規律的作息生活,卻從來沒有發現城市裏的夜生活竟然如此豐富多彩。
當車停在雲家別墅的時候,夏小黎整個人都愣住了,那一瞬間,仿佛回到幼時,和小小的雲塵抱著雙膝,坐在他家別墅後麵的樹下,兩個人一起數著滿天繁星。
別墅的燈光一片敞亮,夏小黎慢悠悠的走上台階,曾經的撕心裂肺漸漸的湧入心頭,她忽然想起那一夜。
“以後別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會接的。”
那條短信的內容還曆曆在目,而夏小黎,那時就站在別墅門前,看著那條短信,臉色慘白到透明。
可是如今又一次重新站在別墅門前,那種苦澀,伴隨著曾經在一起時的甜蜜,一起湧入心間,心髒突然泛起劇烈的抽動感。
“您就是夏小姐吧?”房門被人打開了,一個保姆走出來,衝著夏小黎笑了起來:“快請進來吧。”
夏小黎提著帶來的簡單行李,走進金碧輝煌的雲家別墅。
突然想到,居然是第一次來的雲家別墅裏麵,又回想起最後那條短信,夏小黎隻感覺心髒更痛,眉頭緊皺。
“少爺今天剛從醫院回來,精神不太好,就先睡下了,您的臥室我帶你去,明天再和少爺見麵吧。”保姆笑了一下:“叫我劉姨就好,以後有什麼需要就都來找我。”
“劉姨。”三樓突然有一個聲音喊:“少爺說讓夏小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