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對要命的。
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子,也都見過世麵,不說別的,至少在看人上,他們都有自己的一些經驗。
祁江榮的資料很棒,什麼國際某某組織認證的探險家,什麼射箭組織認證的競賽專家,野外生存專家,多少年的經驗等等等等……
可是,誰也知道,這裏麵是有水分的,吹噓的成分肯定不小。
但也應該是有點本事的,這幾天接觸下來,大家確實發現在一些細節的處理上,祁江榮很專家,至少大家在這幾天沒受太多的苦,反而有一種旅遊探險的愜意感。
這都是祁江榮組織的好。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有著很多年探險生存經驗的人,在剛才那一刻,跟曹金吵起來,時而大笑,時而憤怒,時而又有些沉默,這就是精神太過於緊張,接近於崩潰的邊緣。
想到這,不少人心裏瞬間沉落穀底。
也許,情況比祁江榮說的更加嚴重吧?
現在的位子到底是哪兒?
很多人的手機也跑丟了,GPS定位機就幾個,現在也沒有了,祁江榮那邊還有一個,隻是他……他現在在哪?
“七……七哥,會不會自己走了?不管我們了?”張雯心感受著周圍沉默中的壓抑,等了許久,安靜的讓她感覺到恐慌,所以忍不住問了一句。
一個多小時了。
大家也都不是熟人,對祁江榮,也才認識幾天,對他的人品更沒有什麼深入的了解。
現在這種危難關頭,生死存亡之際,人心也都是自私的,懷疑祁江榮不辭而別,也很正常。
隻是這些話沒有人說出口,因為大家雖然有些想法,但還是保留著一點點的希望,也算是自己騙自己。
有些話一旦說清楚,連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張雯心一開口,唰唰唰……不管是低頭沉默的,還是閉目養神,亦或者麵色鬱結的人,紛紛看向張雯心。
張雯心有些害怕,身子往後縮了縮,縮在蔣藝和穆芳身邊。
曹金這個時候也開口了,皺著眉頭:“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管祁江榮回不回來,我們都要想辦法先找個棲身之地,窩在這裏不是個事兒,天色暗了,夜霧也快來了,氣溫甚至都是降為零度,如果再碰上雨水,咱們就真的沒活路了……”
“你還說?要不是你跑,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楊宇忽然吼了一聲,指著曹金。
不少人對曹金都有怨氣,隻是楊宇先發泄了而已,特別是聽到曹金侃侃而談,一副很專業的裝嗶模樣,楊宇實在是忍不住。
“我不跑等死嗎?再說一次,我跑我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幹嘛跟著我跑?現在出事了就賴在我身上?好像你們都沒錯似的,如果你們不跟著我跑,也不會這樣。”曹金倒打一耙。
不過說的也是稍微有點道理,誰讓你們跟著他跑的?
哪怕人類有這種從眾心理,可也隻能怪你們自己倒黴,跟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