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
李二爺嗤笑一聲,搖頭道:“那是以前了,我年輕的時候是當兵的,跟著柳老頭,後來退了伍,在武裝部工作,再後來,算是第一批下海的吧,確實賺了不少錢,短短數年的光景,拚搏出了這麼大一個家業,我年輕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做生意,嗬嗬。”
說到這,李二爺忽然歎氣道:“可惜的是,家裏的後輩人丁不旺,我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算是單脈傳承,也沒有真正望族的那些底蘊,更何況我那個兒子太老實了,現在做生意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太老實,容易吃大虧的,資本主義的道道兒,不是那麼好玩的。”
聽到這,蘇文浩也點點頭,雖然他沒做過生意,但這些道理他還是一聽就懂的。
蘇文浩也沒有插嘴,他知道李二爺這是在鋪墊,後麵一定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事情。
李二爺看著蘇文浩:“以前我做生意的時候,不瞞你說,靠著很多老戰友的幫忙,其中那個柳老頭幫了我最多,若不是那些老兄弟老戰友,我也不可能做到現在這樣,一個好漢三個幫啊。可是,年齡大了,老兄弟大部分也都走了,能夠互相幫襯的人也越來越少。”
“再說我這個身體……”
李二爺苦笑搖頭:“人真的老了,嗜睡,說幾句話就累,嘴巴也跟不上思維了,之前想說什麼,之後一轉眼就忘了,忘了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二爺,我雖然沒把握治好您,但我可以盡力試試。”蘇文浩說道。
“不管治不治得好,我畢竟都這這個歲數了,還能再熬幾年?就算治好了,我也沒力氣去操心家裏的事情了,現在的商場,適合年輕人,不適合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了。”
李二爺搖頭一笑,說道:“我唯一放不下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蘇文浩接道:“偌大的家業?”
“不!”
李二爺搖頭:“是這些孩子們,你們年輕人不是有句話嘛,叫風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錢沒了,沒了就沒了,隻要餓不死。再說了,富人有富人的煩惱,窮人有窮人的快樂。”
蘇文浩啞然失笑:“二爺,您這話有點得了便宜賣乖的意思啊,要是窮人能選擇的話,寧願當富人,哪怕富人有富人的煩惱。”
李二爺也是一笑:“各有各的好吧,我真是不擔心這家業,我隻希望子女和孫子孫女平平安安,長命百歲,最普通的想法,就是把老李這一脈的香火傳下去。”
“您這說的,難不成有人要害死他們?”蘇文浩似乎聽出了一點味道。
李二爺笑道:“很奇怪嗎?商業,雖然不是戰場,但有的時候,殺人不需要見血,我兒子太老實,而孫子孫女又誌不在此,隻有一個小焉,是孫兒輩商業天賦最好的,但也是在我們家裏內部,跟外麵那些底蘊深的家族比起來,差的還是有點遠,並且她還年輕,又是女孩,你應該明白,現如今的社會,雖然說是男女平等,可女人想要做成男人做的事情,需要付出的努力是成倍的,並且還不一定會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