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浩嘔吐著,很沒有男子氣概的趴在地上,不斷的吐著,吐到沒有東西吐為止,還在不斷的幹嘔。
夢境無法清醒,他那時也不知道是夢,隻是不斷的掙紮著,掙紮的站起身來,腿腳已經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他想離開,可是怎麼樣都走不了。
直到他站了起來,拿了一把插入土壤中的殘劍,一步步拖著虛脫般的身子,向遠方走去,背後的萬人屍骨山,好像也發出了淒慘的哀嚎,很滲人,一直走,走了不知道多久,背後聲音還有,血腥味也沒有遠去。
直到蘇文浩壯著膽,回過頭,再次看向身後的屍骨山,才發現自己還在原地,猛然間驚醒了,坐在床上,虛汗不斷的流著。
從這一刻,蘇文浩的眼神和氣質,就在發生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轉變。
當然,這是嘟嘟費勁修為給他傳輸的夢境,不是造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嘟嘟見過,不然不可能傳遞給蘇文浩。
而這,隻是一個煉心的過程。
殺戮煉心,鋒芒畢露!
十月二十。
這天下午嘟嘟在房間內,玩著電腦,學習文化課,蘇文浩則是在客廳中抽煙,捉摸著自己能幹點什麼,身上還有不少錢,幹什麼其實都可以,現在最主要就是讓房間內那個小姑奶奶同意。
也不知道為啥,一家之主可是蘇文浩,但蘇文浩潛意識裏,總希望做到盡善盡美,先讓身邊的人支持自己,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可嘟嘟就是一個小倔驢,說什麼都不同意他做哪些‘低賤’的工作。
隨手還翻閱著報紙,從上麵找尋一些相對來說比較好,又適合自己的工作招聘信息。
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自從梁嘉藝走了之後,短信沒了,平時兩三天會發發郵件,所以現在能給蘇文浩打電話的,真的隻有兩個人了。
“胖子。”
“你過幾天有時間嗎?”兩個人向來有事說事,雖然在一個城市工作,可是城市太大,基本上幾個月才能碰個頭,吃頓飯已經算是好的了,大家都是底層百姓,工作忙,哪有那麼多的假期搞聚會?
“過幾天?有時間。”
蘇文浩還以為是要聚聚,可胖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大皺眉頭。
“在中海的高中同學聚會,找到我了,有幾個知道你也在,隻是沒你電話,讓我叫著你一起,說是出社會了這麼久,還沒好好聚過呢,不過,這次同學會,是那個小雞-吧牽的頭。”
小雞-吧?
這個外號不好聽,準確來說不是外號,是胖子和蘇文浩私下裏對一個人的昵稱。
小雞-吧高中的時候家裏有錢,體育生,學習也還行,班幹部之一,沒少對柳寧獻殷勤,還因為柳寧跟蘇文浩鬧過不少次,常常以權壓人,高中畢業的時候,蘇文浩和胖子把他堵在角落,很草了一頓。
之後就再也沒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