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夢醒不知身在何處(1 / 1)

睜開眼,我看到窄小的木床,蘭草屏風。撐起身子,看到屋內全是古色古香的陳列,雖然很簡陋,但確實是古時的風格。我有點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動了動僵硬的手,掐了掐自己,很痛!這不是夢,我確定!

我無力地躺下,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好像生病了,然後睡了很久很久,成了植物人,再無醒來的可能。

突然,我心裏極度難受,身體更是不適,而這時這身體的記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我來回翻滾,以期能減少痛苦,卻忘了這隻是一個小木床。

端著熱水剛走到屋外的玨蕊,聽到屋內一聲悶響,接著是椅子倒地的聲音,急忙推門而入。看到在地上的我,嚇得摔了手中的鐵盆,水灑了一地!

待反應過來,急忙扶我到床上。“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神情有些呆滯,朦朧的淚眼中掩飾不住的激動。

“玨蕊,快叫大夫!”在床上卷曲著,我困難地開口。

“好好好!我這就去!”說完把我往靠牆那麵移了移,再為我蓋好被子方才急急離開。

我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等來了大夫,大夫為我紮了幾針,疼痛終於緩解了許多。

見我不再似先前那般痛苦,玨蕊也悄悄鬆口氣。“大夫,小姐怎麼樣?”

“沒事了,醒來了就好,我已為她止痛,接下來就要好生養著。”老大夫如釋重負,收拾完銀針,朝書桌而去。

玨蕊端來水喂我喝下,再服侍我躺下,方往屏風外而去,細細地詢問有關我飲食和吃藥的注意事項。

我黙黙地盯著床頂,聽著耳邊壓低聲音的談話聲,慢慢地我接受了這定國將軍府九小姐的身份,接受了我現在的處境,而我不能接受的是這具身體的感情。

那是對一個男人癡情。她本就體弱多病,為了見他一麵總是不辭辛苦去中雲山,更是無意中得知他喜歡柔順的大家閨秀,於是努力學習琴棋書畫,努力做一個理想的大家閨秀。而這份愛意她一小心掩藏著,不注意被人發現,便為自己招來了禍事。

她與曾經的我是何其相似,不同的是那段感情我早己放下。如今她不在了,一切也都沒有意義了,隻有我來承受這件事的餘波。

“小姐,喝點粥吧!”玨蕊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才發現她端著碗站在我床前。

“好!”說著就要起身。玨蕊忙將碗放在床頭的矮幾上,扶我起身,墊上靠背,再為我加上衣服,方拿了碗來喂我。

這是用米磨成細粉熬的粥,許是為昏迷的我準備的流食。淡淡的米香令我食欲大增,便一口一口慢慢地進食。

吃了半碗便吃不下,讓玨蕊拿下去了。又說累了,讓玨蕊服侍我睡下,她便離開。我要好好睡一覺,理理自己的思緒,想想目前的處境,也要想想怎樣做一個古人。

再次醒來,屋外己是漆黑一片,屋內燭火恍動,更顯得如夢似幻。在我床前坐著一個美貌婦人,她用手撐著頭,靠在我的床邊,睡得正熟,即使是在睡夢中也難掩一臉的疲憊。我想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或許是我的目光擾了她安睡,她慢慢轉醒。“岫兒,你…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說著便拉我進懷裏,緊緊地抱著,一遍遍撫摸我一頭青絲,口中還一直輕語“你真的醒了?娘不是在做夢吧?”

我聽著聽著,就有些心疼她,慢慢退出她的懷抱,對上她的眼睛,一聲“娘”輕呼出口,帶著明顯的生澀。而她驚疑不定的麵容,頓時滾滾淚下,將我重新抱回懷中。在她懷中的我也受她的情緒影響,淚濕了眼眶,我隻能在心底黙黙地道上一句“對不起”,而口中卻說著“女兒不孝,讓娘親受苦了!”

“不苦!不苦!隻要娘的岫兒醒了,隻要岫兒在娘身邊,娘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娘慢慢地舒緩了情緒,這才放開了緊抱著我的手,開始細細地檢查我的身體,一邊問著我哪些地方不舒服。在這一係列關心的舉動和話語中,我覺得做她的女兒感覺還不錯。

“娘,我沒事,就是睡太久了,身子有些僵硬,活動下就好了。”阻止了還在盲目為我檢查的她。“下午玨蕊請大夫來看過,己經沒事了,夜深了,娘也早些歇著吧,不用為我擔心了”。

“怎麼能不擔心!娘還是在這陪著你!”

“娘不睡,女兒怎能安心入睡?娘還是明天再來看我吧!”

好不容易把她哄走了,走時讓她為我留著屋內的燈,這樣的夜,我心裏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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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寫文,望大家理解,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