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發現讓我們兩個人立刻就有了力氣,我們已經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了,小月爬在前麵,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說道,“哥,我們是不是該熬出頭了?”
“呃……從水位上看,它不可能高過外邊的湖泊水位,因為這兩處的水流看起來是相通的,”我給她解釋著,兩個人慢慢地向著有光線的地方爬去。
到最後,小月先我一步爬進了一處豎洞,我隻能等她完全爬進去之後,才能接著往裏爬,這是這裏唯一的通道。光線就是從那裏透出來的。
她的腿慢慢地收了進去,光線一亮,不一會,她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哥,快出來吧,我出來了!”
我隨後爬了進去,這裏是一條直上直下的暗道,洞壁不像是石頭,說不清楚是什麼,不過聽小月語氣裏的激動,我知道我們快要出頭了。
“這是哪裏?”我把頭從一隻小小的洞口裏探出來。
“你是從一棵大麵包樹裏爬出來的!這是它的樹洞。”小月說。
等我出來再看,眼前又是一番陌生的景象。小月站在那裏也是一副茫然而無所喬的樣子。
麵包樹高達兩丈,我們爬出來的樹洞離地麵有六、七尺左右的高度,這棵麵包樹的樹幹長得活像一隻豎起來的大個兒麵包,中間鼓,兩頭細,細的一端我和小月兩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它的樹冠高聳在最上邊伸展開來,我和小月兩人都站在它濃密的樹蔭下邊。
它生長於一片幾近幹涸的窪地邊上,四周都是矮生的灌木,鵝卵石隨處都是,四周一片寂靜,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應該還是在麵包樹島內吧。
四周一高地阻擋了我們的視線,而太陽正曬在頭頂,我記得我們從湖泊的側洞裏鑽進去的時候就是這麼個光影,這麼說起來,兩個人至少已經在地下爬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了。
得持之以恒弄清楚這裏是個什麼地方,離著黃岩他們到底有多遠,小月拉著我,兩人飛快地向著遠處的高地跑去。整塊地方,還就是我們剛剛爬出來的那株麵包樹為最高了,我們腳下踩著細碎的白色砂粒,它們踩上去既不像是石英石,也不像是礫石,腳底下軟軟的,不過我們現在沒有時間細細研究這些東西,盡快確定自己的是最重要的。
很快我們就站在了南邊的高地上,這裏在我們看來,是四周地勢最低的地方,這裏除了有一些你知的灌木,幾乎沒有什麼植物,更主要的是,我們看到海水正一下下地輕舔著我們腳下的堤壩。
看起來,海水再漲上來一些,馬上就能從這裏湧進我們剛剛走來的那片窪地裏,小月看著我,我也看著她,直到現在,她別想人我這裏得到什麼有用的解釋,通道這裏不是麵包樹島麼?
小月從腳下揀起了一片白色的東西,拿在手裏翻過來掉過去地察看,竟然有三尺多長,一端是一道斷裂的茬口,“這是什麼呀,看起來像是什麼魚類的骨頭。”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如果不是斷裂的話,它大概全長會有五尺多長,一尺多寬,“這是烏賊骨,”我對她說道。
“烏賊骨?媽呀,哪兒有這麼長的烏賊骨啊,那烏賊還不得這第大?”她比劃了一下。
“我見過的,那次抹魚鯨所呼的烏賊就有這麼大小。”
四周再遠些的地方,堆積著一片一片的白色骨板,層層疊疊的,難得看到一兩塊完整些的,大多數已經在風吹日曬之下粉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岩石部分已經與碎砂粒差不多了。
“不錯,這正是烏賊骨,”不過為什麼在這裏會堆積了這麼多的烏賊骨,我一時間也弄不清楚,回身四望,我們現在站立的地方隻中齊海平麵的位置,身邊的灌木把我們的視線擋住了。
“如果漲潮的話,我們這裏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我對小月說。“能看到的地方,我估計隻有四周這一轉圈兒的高點的地方,還有那個,”我指了指遠處的那株麵包樹。它雖然生在地勢最低的地方,但是高度不但超出了那片窪地,而且還高過了四周的圍堰。
這次的發現本身就夠讓我們奇怪的了,更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當我們沿著圍堰整站個地走過一遍,最後又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我們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麵包樹島。
我拉了她,趟了從低口湧進來的海水,向那株高大的麵包樹走去,漲潮了,海水從我們剛剛站立的地方湧了進來,來勢凶猛,我們站在了那株麵包樹下邊,海水已經漲到了我們的小腿位置了。
我抽出了安零刀,現在這是我們手中唯一的武器,我用它在那株麵包樹的樹幹上削出了一道道的踏腳地方,兩個人趕在海水漲上來之前,一前一後地爬到了麵包樹的樹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