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子底下的那些積水不見了。剛才明明在這裏是有好些水的。”
“是嗎?這個我倒沒有注意呢!但是這麼久了,怎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悶呢?”
她的說的我也感覺到了,似乎有一股涼涼的陰風,正從洞子的底處迎麵吹拂過來,我拉著小月,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哥,你說,要是我們兩個再也出不去了,怎麼辦?”
“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找個幹燥的地方躺下來,哥要拚盡了最後的力氣,再搞你三遍。”
她的話語裏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然後呢?”
“然後啊,當然就是等死了,還能幹什麼。”
我們很快就摸到了洞底的那麵石壁,在我們的腳下同樣是再也感覺不到有水,那些水到哪裏去了呢?
兩個人沿著那麵石壁,摸索著一點一點地向前走,小月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現在,在我的心裏,焦躁的情緒突然浮現出來,如果在天黑之前我們出不去的話,我和小月就隻能在這裏過夜了。
最後,我們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洞裏的那些積水一滴也沒剩下,我們一下子坐了下去,我感覺到了小月的肚子正在“咕咕”地叫,可是在這裏我什麼能給她。
“哥,你發沒發現,我們這次好像是比上次走出的要遠上好多?”
我也感覺到了,但是四周的黑暗讓我分辨不出東西南北來,,另外,疲勞和飽的感覺已經占據了上峰,有一陣子我一直緊繃著的警惕的弦也幾乎就放下了,我摟緊她道,“隻要有路,我就走,帶著你在身邊就行。”
水平的位置並沒有什麼突出的改變,但是我們的確是走出了好遠,那支潮濕的火折子已經把我貼身的衣服都弄得有些潮濕,我現在還不能用它。
兩個人完全是有些機械地移動著腳步,她鼓脹的胸部不時地頂到我的身上,每次都提醒我,“走到猴年馬月也得走出去!”
外邊的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要是黃岩他們打開了石門的話,早就該有人從後邊追上來了,我們心兆不宣,誰都不說出那個字,隻是機械城往前走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我不去問她,她也不來問我。最後,我先說話了,“妹子,不如我們先歇上一陣子再走?”
她有氣無力地說,“哥,隻要你在我身邊,你說幹嘛,就幹嘛。”
腰腿有些發酸,安理說才這第一會的功夫,不至於會這樣,我知道這都是由於心裏的焦急和緊張的緣故。
隻聽一串清晰的岩石相磨的聲音再一次從我倆的身後響起,我們誰都沒有精力去理會那是什麼,我先靠著石牆,慢慢地坐了下來,小月的手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她隨後輕輕地坐在我的懷裏,往後邊一靠。
“小月,你在想什麼?”
“哥,我在想畫姐姐她們,要是她們知道我們在這裏,不知道會多麼著急呢!”
“那有什麼辦法,我們歇上一會,再往前走走看,也許不出幾步就走出去了呢。”
好半天她沒有吱聲,卻把一雙手舉起來,從後邊攀住我的腰,我再說話,她竟然睡著了。
我坐了一會,感覺身上有點點的冷,不覺抱緊了她,她的身體還是一如從前的豐滿和柔軟,當我再一次地去摸遍了她全身的時候,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小月……老婆……你怎麼了?”我急切地問道。
她含乎不清一笑了笑,輕聲說,“哥,我沒有事,隻是有些困倦,想睡上一會兒。”
她說的這種感覺我也存在,我有些好奇,按常理冰,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有這樣的感覺,四周原本冰涼的空氣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有些熱嘟嘟的,胸悶,氣短,我知道,最危險的情況正一步步地逼近我們。
我站起身來,大腿有些發酸,小月身體也分外的沉重。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小月架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我將向哪裏去呢?
會不會在若幹年之後,人們在發現的一處地下的洞穴裏,發現了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們栩栩如生,永遠保持了年輕時候的樣子,而那個時候,我那些可愛的老婆們,她們將抵達了什麼樣的目的地?會不會把我們兩人忘記了呢?
我的思維有一些亂,隻有一個想法,不管去哪,隻要不是坐在這裏等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