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名的怒火衝天而起,我衝著手下軍士們吼道,“衝上去,一個也不放過,抓到了不需要審問,隻把範廚師留下即可,其他人一律沉到湖裏去!”
軍士們“嗷”的一聲呐喊,一個衝鋒就上去了。
我們手下的這些軍士,那都是身經百戰的,對付幾隻蟊賊,不論是在單兵素質還是在團體氣勢上,都讓溜山國隨行的官員大開眼界。
我背著手,連劍都沒有拔出來,孟將軍、姬將軍與我,陪了那名官員最後才上了島,勝利者的感覺還用說嗎,我往那一站,等著軍士們上前來報告戰果。
一名軍士一溜小跑地過來,身子一挺,像筆杆兒一樣,“報告三位將軍,我軍已經攻陷了敵人的島嶼!”
“戰果……我要的是戰果。”攻入了敵人的營盤,這還用你說,不攻入這裏,我怎麼站在這裏。
“將軍,戰果……戰果就是……我們攻占了這裏的營盤!”軍士重複著,“敵人一個都沒有看到。”
我身子晃了兩晃,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後背怎麼這麼癢呢,劉妍趕緊搶步上前,從後邊伸進手去,給我撓著,“老公,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現在感覺好受多了,你你說什麼?”我問那個士兵。他張口想說,我打斷了他,扭頭對那官員說,“怎麼樣,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早就說過,兵貴神速,遲則生變,看到了吧?我說貴國的軍備也得好好地重視一下了,要不是你們的船不濟事,也許我們現在已經在喝慶功酒了。”他連連說“是是是,是是是。”
孟將軍哈哈大笑,怎麼我說得不在理嗎?他說,“這有什麼,他們總不能把所有人都帶走吧?我聽說這座島上是有居民的,帶過兩個人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
“有理,來人,去找兩個老鄉來。”不一會,兩位婦女就站到了我們的麵前。
範廚師這幫人是在昨天晚上連夜走的,因為一大早七十個人一個都不見了。也不打招呼,連承諾付給她們的金子也沒兌現。
“他們是怎麼走的?”孟將軍還不死心,他問那兩位婦女。
“我們怎麼知道,我們都說過了,他們是連夜走的,那個時候我們正地睡覺呢。”
“這還用問,他們一定是分乘了荷蘭一號、荷蘭二號離開的,那兩艘大船,裝他們七十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報告,田將軍,我們剛剛在島的南端發現了兩艘大船,正是荷蘭一號和荷蘭二號!”
我眼睛一亮,“人抓到了沒有?抓到了幾個?”
軍士抓抓頭皮,“報告將軍,隻有兩艘空船,人沒見一個!”
這個沒眼色的軍士!你能不能過一會再來報告,或者悄悄地告訴我一聲也行啊,我剛剛說出口,他們是乘船走的,你們就說找到了船。
他們不乘船走,又會怎麼走呢?要不就是根本就沒有走,那些人現在還在島上?腦子有點亂。
“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去看看再說,”姬將軍說道。
“也好,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是個多麼淺顯的道理啊。”
往島的南端走去,半路上是那個小小的村子,軍士們的搜索速度真的不慢,那兩艘荷蘭號就靠在,最南邊的岸邊,我們幾個登船而上,上邊果真一個人都沒有。
“再把整座島搜上一遍,挖地三尺……等等,”我轉臉征求兩位將軍的意見,“你們看……有沒有必要?”
“太有必要了!孟將軍大聲說,就按田將軍說的辦,挖地三尺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許謊報軍情。”
“是!將軍!”
軍士們轉身跑開了,我現在可是一點方向感都沒有了,怎麼會這樣呢,按常理來說,船,我們截下來了,島的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他們不可能離開這裏,按常理說,他們一定還在島上,……按常理說……七十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對我們施了隱身法。
那麼,他們到底去了哪裏呢?孟將軍說,“會不會在你與劉妍離開的時候,他們已經偷偷地把大部分兵力派出去偷襲我們的……比如雷雨島或者是馬累島呢?”他自己就把這個推斷給否了,因為兩艘大船還在這裏呢。
軍士們把所有的麵包樹林、所有的村落裏的所有的房子和院子都搜了個底兒掉,連每一個雞窩都趴下來看了一遍,可是,一個荷蘭人的影子都沒有。
“島上有沒有什麼山洞之類的場所?”我問當地的居民,他們當時就搖著頭表示沒有。
“有沒有人工挖出的什麼儲存糧食的山洞、地洞?”我不甘心地問。
可是他們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