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金船現在在我們的船隊中算不上是大船了。但是與溜山國的使船一比,越發像個龐然大物,而我們的人員組成,怎麼看都像是一支旅遊團,拉家帶口的。
我們留下的人在岸邊目送著田王他們走遠才回來,田王出發前,還真的帶了一小袋子鑽石,我們又不是長時間居住,這點錢應該是夠了。
都臣兒這些天一直與我們在一起,自從那次雨夜之後,我發現,她在範廚師離開後的那種焦慮感正在不知不覺地消減,看得出她對我們的這種行事方式、人們相處的融洽氣氛都很喜歡,更主要的我看是她喜歡我們的這個八口之家。
比如,田王在決定誰隨他去溜山國時所采取的抓鬮方式,她就很奇怪,這是消除怨言的最簡單的方法,可能在範廚師那裏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她感到很好玩,於是,有一次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這種機會不是很多的),她突然想起來問了我一句,“你和你的家裏人,那麼多的女人是不是……也要抓鬮?”
“你指的是……什麼事?吃飯嗎?”
“不是,”她以為我真的沒明白她的話,“就是那個。”正在她麵紅耳赤的時候,小月這丫頭又出現了,她把後邊的話咽了回去。
“哥,帶我們去玩,”小月說。
“去哪兒玩你想,我現在不能離開的,不能把你畫姐姐她們留下自己去風光。”
她說,“我想讓你帶我們去看看那條海麵下邊的暗道。”都臣兒也立刻說,“真的?我也想去。”
可是我今天拿定了主意,就是哪都不去,於是對小月說,“要不你去找找賢子、劉妍和柳眉她們,幾個人結伴出去,也好讓人放心。”
“那好吧,”說著,小月拉了都臣兒就走。“都把各自的武器帶上,”我提醒了一句。
她們一行五人,隻乘了那條唯一的小舢板,就往雷雨島的西邊去了。
可是不到半天,她們就回來了,是那兒不好玩?還是有了什麼別的事情,我有些奇怪,劉妍一下船來就對我說,“那條水下暗道在哪裏啊,怎麼我們找了一半天都沒有找到?”
我說,難道是那個黃岩在和我們開玩笑?“不可能的,他總不能衝田王胡說,再說,那天許多人都看到了,一大群狐狸和猴子就是從那邊的海麵上跑過來的。”
薑婉清這次沒有與她們一同出去,聽說她們幾個無功而返,也表示不可能,“姐姐們十隻眼睛竟然還不如我的一隻玉碗。”言外之意是,她從碗裏都看到了,你們卻找都找不到。
小月不服氣地說,“不信了你就去找找看,我還會騙你們嗎。”
我說,“那好,上午你們去過了,下午罰你們在家看家,我帶薑婉清去試試,就不信,腦袋上長兩隻美麗的大眼睛,竟然連道兒都看不到。”
我的話把她們所有人都逗樂了,柳眉說,“我們命苦,怎麼沒有這麼好的命。”
小月也表示不以為然,“薑婉清妹妹帶著千裏眼,找到了也不算本事。”
但是薑婉清卻十分的得意,“等著我們勝利的好消息吧!”
我們緊鑼密鼓地張邏著,薑婉清拿了我送她保管的玉碗,我悄悄地帶了龍吟劍,把承魂劍放在了家裏,我想再到開闊的省去試試它的威力。
薑婉清還準備了水、食物,又從島上摘了些香蕉什麼的水果裝在了小船上,惹得那幾位在旁邊說著陰陽怪氣的風涼話,“呦呦,我說你們是去探路呀,還是去野炊呀?”
薑嫁人清說,“我是陪哥哥去呢,比不得你們幾個,萬一他半路上餓了怎麼辦?”
“你們都來聽一聽,聽聽,萬一他餓了怎麼辦?渴了怎麼辦?”小月拿捏著薑婉清嬌滴滴的語調說。“妹妹,萬一他困了、想睡覺了怎麼辦?又怎麼辦呢?”劉妍在旁邊開著玩笑。
要是放在平時,薑婉清準會嘻笑著跑過去追打這好處費拿她取笑的人,可是今天卻沒有,“哥想睡,那就睡唄,天做被、海當床。”
“還是那麼大的一張水床,哈哈哈……哐當、哐當,搖來搖去!”在她們幾個的大笑聲中,我拉了薑婉清跳上小船。
“婉清,把寶貝拿出來,看看什麼狀況。”剛剛駛離了岸邊,我就對她說道,薑婉清明白,從懷裏拿出了那隻玉碗,俯身從海中舀了半下海水,放在船頭,然後與我兩個人坐在靠後的位置,靜等鳥兒上鉤。
“哥你說,那條道真的那麼難找麼?”薑婉清兩眼了一會那隻碗,然後又抬頭,看看天上有沒有鳥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