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決定,薑婉清和小月當然是滿心歡喜。天色說黑就黑,沒等大家做好準備,海麵上就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薑婉清和小月就在那裏嘀嘀咕咕的,飯一剛過,就雙雙地湊上來,“田哥哥,天不早了,去休息?”劉妍、柳眉、畫、齊雪和六角都看著她們笑,小月說,“你們不用笑,一會誰都不能眼紅!”
“不眼紅,我們誰都不眼紅。”人們紛紛搖著手說。
幾艘大船靜靜地停在海麵上,現在這個位置,前後左右都是一片望無邊的海水,不過下錨倒順利,也沒有多深,我對小月說,“估計離著海底也沒幾步遠,”小月說,“那也不能躺在海床上睡覺啊。”
過了一會,我又說,“我想那條沉船的桅杆就地海麵的水皮子底下。”薑婉清說,“那也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去啊,哥你都忙了一天了,休息吧。”
人們又笑。好在在艙室裏沒有外人,就是我們一家八口。我想著那條沉船,推算著它大概會是來自於哪裏,沉下去有多久,裏麵會不會有什麼新的發現,這時,畫笑著說,“快點休息吧,不然有兩個人快要急死了。”
小月和薑婉清幾乎同時叫了起來,“誰急了,畫姐姐你冤枉人!”
畫說,“都不打自招了,還說我冤枉你們,六角和柳眉人家怎麼不擔心我冤枉了她們?”
人們聽了哈哈大笑,弄得兩個人很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劉妍和六角說,“你們兩個水性好,不如過一會兒,我們去夜探沉船。”
誰知劉妍說,“先把那兩隻餓狼喂飽再說吧,”她努努嘴,示意小月和薑婉清。
齊雪說,“這大黑天的,你真還想下海啊?要是那樣的話……”她看著小月和薑婉清,又不好意思把下邊的話說出來。
小月最先不高興地說,“算了算了,強扭的瓜不甜,還是先幹正事要緊。”
我看了她一眼,“啥是正事?再大的正事還有生兒子的事大麼?今天誰勸我也不行,先生兒子再下海,一件也不耽誤!”
……
這次和我下海的,她們兩個的水性在這些人裏麵是最好的,柳眉次之,齊雪再次之,薑婉清和小月幹脆隻能比石頭沉下去的慢一點,而畫的水性我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
我讓兩個人換好了泳衣,其實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正經的泳衣,但是心裏大概琢磨著,隻要是緊身,不招阻力,就差不多了。
六角和劉妍幾乎不約而同地穿出了那件鱷魚皮的超短裙,在南海她們一人有一件這樣的裙子。
短裙緊緊地裹在六角和劉妍的身上,兩個人露出了修長的大腿,上半身各穿了一件緊身的無袖小襖,兩個人剛剛打扮了出來,就得到了其餘人的同聲喝彩。
小月這丫頭,在姐妹裏邊幾乎什麼事情都會爭個先,比如跟我去哪裏,如果不帶上她就會不自覺地說出一兩句怪話,一股子醋味兒,而這次,因為我們要去做的事情是在水下,而她又是有名的旱鴨子,這次出人意料地沒有牢騷話,也加之剛才我已經狠狠地弄了她一陣子,這次隻把豔羨的目光給了這兩個人。
在蛇丹的光芒下,六角和劉妍活像兩條整裝待發的美人魚,高高的胸脯,柔軟的細腰,再加上鱷魚皮超短裙下的修長美腿,讓其他人恨不能天一亮就去學遊泳。
我隻穿了一條緊身的短褲,光著上身,一看兩人已經收拾停當,就對她們說,“我們走,快去快回。”
遠洋中的夜生活是很枯燥的,幾乎沒有什麼活動,因而我們各條船上,隻要是一上燈,人們就開始準備睡覺、休息,除了為數不多的值班軍士。
我們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今天的海況也特別的好,水波不興的,遠遠近近的幾艘大船靜靜地泊在那裏,彼此相距十來丈的樣子,蘇將軍的大獨木船就在我們龜船的側後不遠,它上邊的瞭望塔隱約能看到一個輪廓。
我們從甲板的邊緣悄悄的下水,踩著巨大的龜足槳下到了水裏。
六角和劉妍兩個人抑製不住心底的興奮之情,兩個人十分的聽話,很快,我們三人往水裏一俯身,兩腳一蹬船身,筆直地遊了出去。
她們很快從水麵下露出來,開始搖動著胳膊劃水,看得出很小心,不讓聲音過響,我在黑暗中隻能看到她們時隱時現的雪白手臂。
六角遊到我身邊,說道,“老公,我們今晚隻是去看看?”
“也不一定,我估算著,沉船離著海麵過不去兩尺,這麼淺的地方,怎麼會發生沉船呢?不去看看,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那,為什麼不白天去呢?”劉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