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老僧的身邊,這時他從地上站起身教來,我與他見禮,老僧說,“田將軍,我們可否到屋中一敘?”
他的寢室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我一進去好像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他伸手請我到木床上坐,有小僧提了一壺進來,給我們倒上一人一杯,端起來往鼻子下一聞,竟然也是茶水,芳香四溢。
老僧請我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田將軍一定一直在奇怪不已,為什麼老僧會說華夏本土的語言。”我衝他點點頭,這個疑問已經存在我的心裏好久了。
“你一定以為我就是華夏中原人士,要不然,憑什麼能說這麼一口流利的中原話呢,實不相瞞,本人是地地道道的印度人,在我們那裏,有一位傑出的上部座佛家傳人,他的名子,恕我為尊者諱,就不在這裏多說了,不過,我的全部的佛家修為,以及貴方的語言,都是拜他所傳授……因為,他就是來自們那個神秘的東方家園。”
“我聽將軍把這裏叫做細蘭,竟然與那位受傷的姑娘是一個發音,不知是將軍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之中叫出的?”
“嗬嗬,我也隻是從細蘭姑娘的名字裏得到的靈感,對這一新到之地,這未嚐不是個好的方法,不知此地原來的名字叫做?”
“西嶺。這個名字也是相對於東方而言的,我估計西崔的名字也是出於一位東方人的口,你有所不知……為了談話方便,我們就把這裏按將軍的意思叫做細蘭吧,在細蘭這塊大陸的南端,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大佛山,隻因為在山峰頂部,印有巨大的佛足印。”
“哦?那我有時間可得好好地去瞻仰一番。不知此地的國叫什麼國?按您說,國都原來就在此地,叫做阿陀補羅,如今它遷到了什麼地方。”
“細蘭地方原來都歸於一國,也許你會覺得好笑,這個國的國名是中原的一種神馬的名字。”
“什麼?”
“叫千裏馬國。它最初是以海上的港口聞名於世的,那個時候,人們並非像現在一樣,有奴隸、奴隸主和平民,大家平等相待,國王也與平民穿一樣的、住一樣的,沒有什麼特權。”
“是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子?我看現在一城一地都能稱王,彼此互相都不怎麼往來?”這是事實,我看細蘭的父親,隻是擁有一座自己的城堡,但是手下的奴隸卻不計其數,再有,那些荷蘭人驅使下的奴隸們,還有寺院後邊采金的那些奴隸,仿佛都不隸屬於一個主人。
“現在的千裏馬國,已經名存實亡了,各地都不尊國王的號令,各自為政,彼此間不斷地攻殺,勝者為王,敗者為奴罷了,我們這座大寺,因為年代久遠,影響很大,因而各個部落對我們還能敬而遠之,表麵上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那麼,寺後邊的金場又歸誰所有呢?不會是我們這座寺院的吧?”
“將軍想錯了,我本人正是極力反對在此地開建金場的人。也許正是從開采金礦開始,千裏馬國的國運才很快地衰落了下來。現在,國王的威信已經大不如前了,許多平民淪為了奴隸,隻有少數人坐享其成,一點仁慈也不講了。”
從老僧的話語中,我終於知道了細蘭地的曆史,細蘭地是一片大到無邊的海中島嶼,與北邊的印度大陸隔了一條寬闊的海洋,兩地隔海相望,現在,就是我們到達這裏的時候,細蘭地正處在分崩離析的前夜,王權不再,外敵肆行。
我也把我與細蘭的父親之間的約定與才能僧講了一遍,本人非常願意幫助任不錯圓了他的夢想,總之,我們到這裏一趟,能幫就幫他一下,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老僧大致地詢問了我對任不錯的訓練方法,他點點頭道,“大凡兩者相敵,有力者求速決,力衰者求久持,你給任不錯選定的方法很對頭。不過,你要我給他指點,我去是無能為力……如果將軍不嫌棄的話,我倒是願意把老朽的一點微末道行,說給將軍你聽。”
我們萍水相逢,他就能這樣,不禁讓我大為感動。誰知老僧好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說道,“老配本來是個孤兒,承蒙我剛剛與你說起過的那位高人的收留和傳授,今天,我終於遇到了來自他家鄉的年輕人,就隻當做是我對他的報答罷。”
我對老僧揖手表示感謝,“不知道您老傍晚時,一拂袖就奪下發西洋人手中長刀,用的是什麼功夫?”
“嗬嗬,沒什麼稀奇,不過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玉佛手’。專能隔空取物,遠距施功。”
我心中不禁暗喜,如果我學會了這個,再與自己原本就會的點穴功夫相結合,那不是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