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過去,正好迎上了衝到的公牛,現在它的攻擊目標應該是兩個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同時幹掉兩名鬥士,是不是也很光彩?
我的騰身一躍引起了看台上眾人的驚叫,跑動中的牛身把所有的肌肉線條都顯現出來,它強壯有力,慣性十足,我的一隻腳落在了它的肩胛上。
它像一隻輕飄飄的風箏,偏離了跳動的路線,騰起了五、六尺高,重重地向著一邊拋去,在人們的注視中,頭朝下栽了下去。
一陣地麵的顫動,隨後騰起一股塵土,公牛側身躺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它的四條腿在不停地抽搐,人們在它的腦袋下看到了一股殷紅的血,很快地浸透了那塊硬土地麵,碩大的牛頭浸泡其中。
它的一隻角在下跌的時候折斷了,上邊綁著的鋒利尖刀,從它的麵門處刺進去了。
看台上響起了一個人的掌聲,是城主,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我拍著手,緩步向場中走了下來。田王麵帶微笑,與宋平走到我的麵前。
宋平,“城主說,你的表現讓他大開了眼界,雖然隻是一腳,但是他知道,倒地的兩人無論是誰,都不是你的對手,把兩個綁在一起也不行。”
“他說很遺憾,沒有讓他的兩個奴隸分出高下,他現在還不能看出誰更合自己的意。”
矮壯奴隸臉上通紅,他的表情是複雜的,我走過去,把任不錯從地上扶起來,隔著褲管,我看出他的右腳部腫起了老高。
我對宋平說,“告訴他,他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如果他願意的話,我想讓他們再來一次。”
宋平把我的話對城主說了,城主先是驚訝,後是麵色一釋:“現在?”
“不,他們更願意在彼此的傷勢養好之後,真真正正地較量一場,我相信有城主漂亮的女兒做賭注,到時一定會十分的好看。”
一絲看不到的笑意在城主的臉上稍現即逝,他點點頭,去看那個矮壯的奴隸。奴隸很快地點頭,有我們這些人在場時說出的賭注問題,他不能不答應,他如果不答應那就違背了他的心願了,他看向任不錯的眼神中有著複雜的內容。
任不錯看著我和田王,我衝他點點頭。於是他對城主點點頭。城主大悅。
出了城堡,我們這些人走在路上。任不錯被兩名軍士攙扶著,嘴裏不確定地問我,“將軍……你……真的讓我們再去比試?”
“不是我,是你那位未來的城主老丈人一定讓你們比試,他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決定會把細蘭拱手送到他的懷裏的,細蘭會傷心的。”
我和田王對視了一眼,讓宋平告訴他,“你喜歡細蘭嗎?”
“喜歡,隻是我喜歡她是沒用的,他也喜歡她,許多人都喜歡她,但是她隻喜歡我。”
“那你就準備好去戰鬥吧。”
我們回到了船上,開始緊鑼密鼓地操持這件事,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簡單隻是兩個奴隸之間的事情了,它還關乎我們的榮譽。
田王說,“我很喜歡這個任不錯,我看出了,他的確是不錯,心地善良,也很勇敢,我們和城主約定一個月後再讓他們比試,你們幾個一定要想想辦法,到時候,我不想看到任不錯失敗。”
我笑著說,“王,我也不想,不過我相信,任不錯一定會成功的,所謂‘仁者無敵’,他正好姓任,當然無敵了。”田王哈哈大笑,說,“就交給你們了。”
畫和六角她們見我們回來,忙著給我們張羅飯,我把昨天在城中的事與她們一說,小月最先說,“老公這不是個好幹的差事,我們自己的事情都還做不過來,憑什麼去管他們的閑事,誰勝誰敗的與我們的毛的關係?”
薑婉清倒沒有她這樣言辭激烈,不過她也說,“哥,一個月的時間這麼久,你是不是就沒有時間陪我們了?”
我笑著說,“哪能呢?再忙不能冷落老婆,這是我一貫的處事原則,你們放心,我保證每天都和你們在一起,白天忙,還有晚上呢!”
一個月的期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擺在我們麵前的任務確實不輕,以兩位奴隸的素質來說,任不錯在這一個月裏除了養傷,還要進行必要的訓練,不然他養好了傷也是去讓人家痛扁的。
而對方就不一樣了,在這一個月裏,我想他隻要吃好喝好休息好就成了。
細蘭小姐整天和任不錯在一起,她很快就知道了我們與她父親相約的這件事情。她表現得憂心重重,眉頭整日擰在一起,我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