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們了。大風半夜的時候就停息了,天黑的時候還好說,隨著天光放亮,我們現在這個跟蹤距離就不行了,海上比不得在陸地上,一點遮擋都沒有,真要是雙方衝突起來,那就是實打實的,你錘我一下,我錘你一下,要不為啥說海軍是一個國家實力的象征呢?
等我們更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時候,那五艘船已經漸漸地慢了下來,正在我們的猶疑中,正中的兩艘船一停,另三條船一打舵,分向兩邊,抹身朝我們包抄過來。
看來這是一點善意都沒有啊,我們是好惹的?“準備戰鬥!船不要停,不要糾纏,直接從他們的隊形中間插出去!”
我連續地對著動力艙中發布著命令,在四際無人的大洋上是沒有公理的,如果你是勢弱一方,那你就一點理也沒的說了,直接就是被吞掉的結局。因此在強盜這個行當裏,海盜是最凶殘的,也是最貪婪的。
我們的軍士久經殺場,在這個時候軍士們也知道應當采取什麼樣的船速,大船直著向擋在我們正當麵的一艘大船撞去。這是龜船海戰的不二法門。
它通身是三掌厚的剛甲,在當時根本就沒有什麼船能禁得住它高速行駛中的一撞,當麵的那艘木船本來已經減速,想停下來,看到我們這副拚命的架勢,船上的人一片叫喊聲,手忙腳亂地重新起動大船。
當我們的龜船高速衝到的時候,他們剛好把船身掉轉過來,兩船緊貼著擦身而過。
“將軍!”
軍士從動力艙中探出個腦袋請示。我說,“執行原計劃,不掉頭,有多快跑多快。”
我早就想好了,就算是我們現在吃不了虧,我也不在這裏與你們玩,就讓你們追我好了。
在最初的驚愕之後,身後的那些人醒過味來,敢情剛才氣勢洶洶的,就為撞開一條路逃跑啊。
我們在前邊跑,身後像繩子牽著似的,五條大船寸步不舍,漸漸地越拉越近。
我對六角說,“我們到上邊去!”大船不停,六角、劉妍和柳眉一齊隨我到了甲板上,小月也來了,我對她說,“我們的船速不比他們快,很快就會有一場船頭的激戰,到時候你就下去,守好舷窗,保護好畫和齊雪。”
我的考慮是,她的水性不好,一會亂戰起來,萬一小月掉落海中,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被動,我們要是停下船來再去救她,那就什麼事情都耽誤了。
小月說,“我小心一點就是了。”我說不行,你想想看,下邊也同樣需要有人盯住,這裏有她們幾個就可以了。
本次出巡,我們帶的軍士並不多,隻有六七個人,輪流值守動力艙的,再就是我們一家了。因而一會兩邊打在一起時,動力艙的軍士們也不能受到騷擾,要讓他們全力開船。小月剛剛下去,一左一右兩艘大船就從我們的兩邊夾靠上來。
船頭搖動旗子和刀槍的正是我們早已熟悉的荷蘭人,不過看起來他們的服飾比起以前那些人更為鮮亮,有一個首領的胸前還掛著銀光閃閃的鏈子和勳章,必是頭頭無疑。
他們的士氣很旺,我想是都看到了龜船甲板上的三位美女的緣故,本來她們的美貌都是“殺人於無形”型的,再加上這些天,那兩片燕窩的功效,現在看起來更是不得了,已經有人爭先恐後在攀住一船舷,一跨腿,從木船上飛身躍下。狂喊著向我們衝了過來。
戰鬥馬上開始,不需要戰鬥的檄文,也不須要辯論,這裏沒有講理的地方,公理就是我們的手中的武器。
一下子從兩邊就跳上來二十多個水手,他們都是常年風裏來雨裏去的,身手敏捷得不用說。我對她們三個說了聲,“那邊你們抵擋,這邊交給我。”
六角劉妍和柳眉立刻往右邊迎了上去,柳眉抬手對著對方的船上就是一銃,一顆火彈借著漸漸停下來有西風,一下子附著在對方大船的帆布上,火勢呼地燃起。
這一下子就是個下馬威,荷蘭人估計從沒有吃過這個虧,一些把腿仍跨在舷上的人抽身回去救火,帆可是他們的命根子,燒損了沒地方補充。
這麼一來她們那邊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十幾個人把她們圍在當中,隻聽一陣陣男人的慘叫聲不斷地發出,也激發了我的鬥誌。
我的當麵也同樣是十幾個荷蘭水手,我看他們的衣服不錯,沒舍得沒頭沒臉地亂砍,腳下使出姬將軍教過我們亂中取勝步法,穿梭於人影當中,每個倒地的荷蘭人都傷在脖子一個地方,屍體也沒有被我踢下水去,他們的套服過日子漿洗一下,還可以給夜裏放哨的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