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每天除了在家,就是各自駕了大船……東南西北地去探索,有時大船也經過一兩個上邊放了人的小島,這時他們就會跑出來迎接我們,我們會把田王的意思告訴他們,他們會問,“王說過什麼時候走麼?什麼時候走了,就給我們捎個口信。”
我暗暗地一吐舌頭,看這樣子,如果我們一年不離開這裏,他們也能在這呆下去,言外之意我也聽明白了,大隊伍不離開,不要輕易地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好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我們原以為,在十度海峽(在電視台丹上我發現這片群島所處的地理位置正好是北緯十度左右,所以給它取了這麼個名字),荷蘭人的餘孽已經被我們清除幹淨了,剩下的就是太太平平的日子,誰知道,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邊。
我帶了畫、齊雪、小月、薑婉清、六角、劉妍和柳眉,當然還帶了我們的幹兒子——那隻鸚鵡,船上還帶了那四隻小狐狸:賢賢、月月、清清、雪雪,時常一出去就是一天,隻為尋找那些神奇的燕窩胸罩。
這東西略略一加工,隻須用棉線穿將起來就能佩戴,隻不過那些東西是鸚鵡平時自己飛出去銜回來的,地點也不集中,有時從這座島到那座島,要走上近一天的路。
對華人來說,燕窩確實是珍貴的補品。
燕窩成為美味佳肴,可謂華夏人的偉大發明。鳥巢也可以拿來吃?在西方人眼中簡直不可思議。他們給燕窩起一個很有趣的名字,叫做Edibleird's,意思就是“可吃的鳥巢”。
據現代的人傳說,中國第一個吃燕窩的人是明朝的大航海家鄭和。1405年至1433年,鄭和曾七下西洋。其中一次,他的船隊在下西洋的途中遭遇了大風暴,被迫緊急停靠在馬來群島的一個荒島上,一連被困數日,食物嚴重短缺。鄭和在無意中發現,荒島的斷石峭壁上懸掛著許多白色的鳥窩,便令部下採來,洗淨後用清水燉食,用以充饑。數日後,船員們個個精神抖擻,顏色紅潤。於是,在船隊回國時,正和特地帶了一批這種後來被稱為“燕窩”的補品獻給明成祖朱棣,結果龍顏大悅。
不過,現在看來,這隻是流傳於民間的一個傳說,華夏人食用燕窩的曆史要遠遠早於明朝,比如我和七位老婆在幾天之後,遭遇了誤打誤撞的荷蘭人運輸隊,在裏無糧草外無救兵的情況下,我們就吃了這東西,所以華夏人吃燕窩的曆史,要前推到公元前二百年了。
燕窩這東西在這裏,也和那些島嶼一樣,分散於各處,有時我們隨著鸚鵡,飛一天也找不到,於是就隨遇而安,我們就在那裏過夜。
這裏的緯度於我們來說正合適,不冷不熱的,隻要是座島,都是適於人居住的,一般的島上都有數不清的椰子香蕉,大家玩得不亦樂乎,漸漸的,我們駕駛的龜船走走停停,一直往西邊走來。
再往西就是一片茫茫的大洋,這是這片群島的最西端了,我們決定,晚上在這裏休息一下,沒什麼事就往回返。
這座島不大,但是卻很高,樹木茂密,沒有大型的野生動物,這片與世隔絕的地方,卻有著數不清的黃喙燕子,成群結隊地在島的上空盤旋。在幾乎沒有天敵的環境裏,它們最大限度地繁衍生息,我們一群人跳下大船向島上奔去,估計這裏燕窩大大的有!
燕窩掛在高高的岩壁上方,不過這驗證不住我們,我們有幹兒子鸚鵡,小月指揮著它飛上飛下,翅膀抖動著,用它的尖嘴把那東西一勾,一拉一拽即產生鬆動,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崖下一丟,女人們跑過去拾起來收好。
小月大聲地對著鸚鵡喊,“小心一點別扯破了,扯破了就沒有用了!”
天色將晚的時候我們已經采集了很多,大家把燕窩運到龜船上,又采了些水果,放在船上大吃,天黑我們不行船,那樣會迷失了方向,單等一宿過後,我們就要滿載而歸了。
天邊的海麵上絮起了樣黃褐色的雲朵,一團一團的,我拉著畫她們,坐在龜船的甲板上眺望著那裏,“知道嗎?我們很快就會去那個方向,有更好玩的東西,保證你們見所未見。”
“什麼東西?”畫輕聲問。
“我也沒有見過,不過到了時候就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海麵上起了大風。
我和六角幾個人馬上讓畫她們進入到船艙裏,然後把大船往椰樹上一鎖,我們不能讓風浪把船衝走,到時候恐怕就找不到我們的石堡了。
然後我們就躲在艙裏,在默認裏靜等大風過去。四隻小狐狸在艙裏顯得局促不安,還有那隻鸚鵡,不過我們卻都十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