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這些,我們也不能放過他們。
大漢王朝現在正在修養生息的時期,如果不是遇到我們,讓這些荷蘭人自由發展,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的足跡就會到達南海區域,我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在海防方麵的能力是十分薄弱的,真不知道,他們的介入會對我們的曆史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田王說,“田縱,說說你的看法。”現在每關鍵時候,他都喜歡這樣問我。
我想了想道,“王,別說他們撞到了我們的手上,就是不來惹我們,我們也應該找上門去,看個仔細。”
“說說你的看法,為什麼?”田王問。
“很簡單,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有道是臥榻之帝,豈容他們歡蹦亂跳?”
“說得好,我也是這個意思,別的不說,就衝他們敢於和我們對陣這一點,我也不想輕易地放過他們,我意已決,這兩日我們多做準備,安頓好當地居民,然後,整裝出發,去找他們。”
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我們的決策向來是三言兩語。
本來麼,我們這些人,一無壇壇罐罐,二無婆婆媽媽的行動掬束,不用早請示晚彙報,想幹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幫助當地人,整理恢複了鹽場設施,我們俘虜的荷蘭人繳沒武器,就地聽用。幾天裏,那裏被荷蘭人虜去的勞工三三兩兩地回來了,劉氏兄弟忙前忙後安撫這些人,他們的臉上整日裏掛滿了笑容。
有一天劉海對我說,“你們千萬別對那些荷蘭人手下留情,不能讓他們再返回來。”
我拍拍胸脯對他說,“放心,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豈能讓事情再有反複?”
我們臨出發的時候,劉氏兄弟並當地人,把給養送到了我們的船上,我們最缺少的是米糧、蔬菜和淡水,其間六角帶人到山森裏采了不少的草藥,萬事懼備,我們馬上起程。
船隊浩浩蕩蕩從河口裏開出來,這次我們再一次不勞而獲了,兩隻新入手的木船,讓我們的空間更為寬敞。
現在我有一共有七條大船,旗艦之下,擁有淩波號、向陽號、蘇將軍的獨木船、黃岩的送金船、還有這次俘獲的兩條。
薑婉清的爹和我爹自告奮勇,帶了一班老漢,還有宋奎父子等人,獨自擁有了一條船,推舉宋奎做了船長。
這次我們的目標頭一回不那麼明確。荷蘭人開仗的時候正是晚間,天黑,他們去了哪個方向誰也說不清,不過田王想了想說,“既然他們乘船而至,又乘船而走,那麼不外一個地方,那就是海上,我們直管往海上去就成了。”
我看了蛇丹,由此往正南,二百裏朝外的海麵上就是一座群島,那裏值得一看,對田王一說,他大手一揮,“去哪裏不是去,我們隻當是去逛逛吧。”
路上,畫找了個機會對我說,“以後你再去哪裏,千萬要與我們說一聲,像這次又是你不吱聲,帶了她們兩個出門就走,我對這事還有想法呢。”
我笑嘻嘻地道,“沒關係,下次我偷偷帶你出去便了。”
她嗔怪道,“誰說這事,你愛帶誰都行,隻是一定要對我們說,到時也有讓我們有個準備,上次在婆羅洲,你已經犯過一次這樣的錯誤了,再有一次,我就惱了!”
可是我看她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要惱的樣子,但是她的話我算是記在了心裏了。
在海上航行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我們的船隊在一座不知名的島上靠岸。
島上還有居民,七八戶人家,在海邊架起了網捕魚,我們問其中一個正在岸邊勞作的男子,他說,“時常看到有船隊從島邊經過,不過並沒有怎麼騷擾過他們。”
我們一上了島才相信了他的話,這樣一個鳥不拉糞的地方,荷蘭人才不會來騷擾,不過從他的話裏,我們總算摸到了他們的蹤跡。看來,我們的行動方向沒有錯。
田王說,“我們的隊伍現在目標不小,依我看,借著天氣晴好,也不必夜宿於此,我們連夜往前摸摸看。”我當時就同意,因為這島上也真的沒有什麼可流連的,女人曬得烏黑,手腳粗糙,幾個男孩子光著屁股在海灘邊玩耍。
半夜的時候,海上起了大風,我們躲在船艙裏,還覺得熱風一股一股地往裏麵鑽,海浪不停地拍進艙中,把我們上層的擺設都淋濕了,我讓小月和薑婉清拿了東西把舷窗堵嚴實,蛇丹的光亮也似乎暗淡了此許。
田王傳下令來,各船就地拋錨,避過風浪再走,但是姬將軍和孟將軍派人來報,他們的船挪不動了,我頂風到外邊一看,淩波號和向陽號歪在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