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清說,“鱷魚?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它是什麼呢,我隻是把手裏的弓盡力地向它打去,然後它一下子就把弓奪走了,”薑婉清道,“奪走了就奪走了吧,隻要別再來煩我和小月姐就成。”
“你們就這麼輕鬆的擺脫了它?”我有點不相信。
“嗯,我們接下來就上了岸,聽到水裏後來就是一陣撲騰,誰也不敢吱聲,後來一聲巨響,出現了一個洞口有亮光透進來。隨後進來了許多人,我和小月姐躲在暗處,等他們進入到洞裏,就悄悄的鑽了出來。”
“你們聽到老師的撲騰聲,那是我用樹根子縛住了它,它把山洞的頂都拉塌了。”
現在說起這個猶如在說一個故事,我當時如何的心焦就不必再說了,總之,隻要她們一,就行了。
現在我等待著天黑,更等待著他們快快開船,我期待著一趟不一樣的旅程,我有個計劃,現在不說,連小月和薑婉清都先不告訴。
天沒有黑透,他們就開船了,據我看本來這些人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的,但是在開船的那一記得卻是受到了什麼突發情況的驚擾。
以至於我們這條船上這麼多人的食物都沒有人考慮。
天剛一黑下來,我就把小桶拴了草繩,到舷外打上水來,幫薑婉清把腳上腿上的泥巴洗淨,可是她說,“哥我餓了。”
小月也說,“哥我也餓了。”
外邊那些人也餓,他們一陣一陣地騷動,大聲地提著抗議,但是沒有人理他們,上到船板上的那扇門被鎖死了,人們的抗議隻換來上邊人的幾聲嗬斥。
我說,“再等等,一會我會給你們弄吃的來。”
聽聽外邊刮起了海風,我們已經離岸不近了,耳邊隻聽到風吹在帆裏的嗚嗚聲,船上所有人的說話聲都聽不太真切。同船的那些勞工都不吱聲了,睜著眼睛忍受饑餓,還不如閉上眼睛放緩呼吸來得舒服。
我讓她們兩個老實地在艙裏呆著,看了看那隻有木盤子大小的窗子,有點太小了,用劍在它的轉圈一點一點地削去,木悄無聲地掉落在海裏。
外邊已經黑透了,連月亮都沒有,海麵灑著點點的星光,我們這是去哪裏?岸已經看不到了。
前邊四條船一字排開,我們這條船是在最後邊。上邊隻有六個人,他們剛剛吃過了東西,還指望這些人能剩下點什麼,我好拿去給老婆們充饑,但是什麼都沒找到。
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這麼多口子人,連薑婉清都給他們出力扛木頭了,憑什麼不給飯吃?
等我空手回來的時候,薑婉清眼巴眼望地看著我,我一跺腳,對她說,“婉清,你等著,今天我不給你弄來吃的,就別再叫我哥。”
甲板上空蕩蕩的,我得想辦法船上去,到那裏去找找。
我也想過了,這條船上隻有六個荷蘭人,如果我劫了船,拉了這些勞工返回到岸上去,吃的東西怎麼都會解決的,但是我的計劃和好奇心怎麼解決?
船尾和船舷處各有兩個人,他們吃飽了無所事事,靠在那裏打盹,我把上了鎖的艙蓋一把扭開,將那把鐵將軍一下子扔到了底下的一扇門上,然後就躲了起來。
很快,一些被我弄出的動靜驚醒的勞工成群地從艙裏湧了出來,大聲嚷嚷著,比他們叫的還凶的是那六個荷蘭人,雖然他們手裏拿著武器,但是畢竟人少勢孤啊。
一會前邊的船就會靠攏過來,那時豈不是就給了我機會?
果然,船隊慢慢地停了下來,這時甲板上已經亂做了一團,我在人群裏發現了小月和薑婉清。她們也出來了,兩個女人,要不是天黑早就讓人認出了。
我趁亂跳過去,拉走她們,繞過人群悄悄地返回了艙裏,“你們就別出來湊熱鬧了,一會人們回艙,看到咱們的門是打開的,那晚上咱們還怎麼休息。”
事情很快得到了解決,有人從那邊的船上乒乒乓乓地投過來不少東西,人們都在甲板上瘋了似地地爭搶。“你們呆著,我去去就來。”我讓她們從裏麵栓好了門,自己來到外邊。
一個壯實的小夥子懷裏抱了滿滿的一懷,嘴裏咕饢著一個勁地嚼著,什麼東西?早就搶沒了?我從他的身邊經過的時候,一碰他的手肘,他一麻,東西都掉在了地上,立刻有人衝過來搶。
我的摸就知道,是生玉米。
生玉米就生玉米,總比沒有強。我把兩隻玉米遞給她們的時候,簡直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薑婉清說,“哥,我長這麼大,這是吃過的最香的玉米了!”
再看小月,一會就把她那隻啃得光禿禿的。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