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頭兒沒想到我來這一手,在我身形一動的時候,它也一聲鳴叫,雙爪蹬離了樹幹,向我衝了下來。
它的手見首領行動,一齊振翅向我俯衝下來。
這時大樹再也挺立不住,隻覺眼前一黑,它的樹冠壓折了眾多的樹枝,像傘一樣倒下,我靈巧地一跳,避免被大樹壓到,而那群衝到一半的鸚鵡,被迫半途而起。
我利用這麼一個短暫的機會,三步化作兩步,一頭鑽到了荊棘裏麵。
小月和薑婉清就是跑到這裏來的,我暗暗為自己的機敏感到高興,不就是幾隻傻鳥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小月、婉清,”我一進來就喊她們。沒有人,這是一條由荊棘叢圍成的天然通道,裏麵有些暗,沒有她們的影子。
我回頭看看衝進來的巷子口,幾隻鸚鵡熱黑影從那裏一晃而過,不過並沒有誰衝進來。
這裏的位置對我十分的有利,現在我隻須要看住入口就行了,它們一點也不傻,沒有一隻敢飛進來。
“薑婉清?小月?”我再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音。
她們明明是衝到這裏來的,沒理由聽不到我的呼叫啊,急匆匆地往裏走,才幾步,突然腳下懸空,失足墜落。
此一驚非同小可,說明小月和薑婉清一定也是落身於此了,難怪她們聽不到我的喊聲。
不一會,我就一頭紮到了一處水潭之中,一片涼入骨髓的幽暗之水很快就把我淹沒,什麼都看不到,耳朵被突來的冷水激得好一陣子什麼都聽不到,從時間上判斷,我們是落到了十幾盡的一處水潭中了。
腳下沒有踏到潭底,不知道有多深,等到耳朵裏終於聽到進了汩汩的水泡聲,我一翻水花浮了上來。
“小月……小月,薑婉清?”沒有回音。
四下裏漆黑一片,慢慢地適應了光線之後,才發現這裏的水麵隻有一丈方圓,石壁從水麵一直直插頭頂,頭頂上原本不甚明亮的光線,這時卻成了這裏唯一的光源。
這麼小的地方,怎麼沒有她們?我的心裏突然的一緊,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就在我們剛一進入南海的時候,畫有一次失足落到了海中,那時我們因為駛著船,追那兩隻鴿子,誰都沒有發現畫的失蹤,等我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猛然一空,就像剛才失足落水的感覺。
現在,這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包圍了我,而且比上一次更厲害。
她們人呢?上次的時候我的身邊還有別人,而這次隻有我自己,沒有人知道我們去了哪裏。
沒有時間多想了,我一個猛子紮到水麵以下,能見度幾乎隻有兩尺,好在這地方並不大,出來透氣,我沒有找到她們。
這就怪了,總共巴掌大的這麼一片水,兩個光彩四射的美女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
她們可都不怎麼會水啊,薑婉清還好一點,三腳貓,小月幹脆一入水就是石頭一塊。
算算我掉進來的這麼久,如果……我不敢想下去,渾身一陣無力。
也許她們根本就沒有掉到這裏麵來,我把方才的情形從頭再回想了一遍,情況緊急,那條小路並沒有多遠,我一進來隻跑了兩步就掉進來了。說明她們兩個也一定遇到了這種情況,從情理上講,如果兩人沒有失足落水的話,她們應該會站在那裏等我的到來。
而且我明明沒有看到什麼岔道。再說,如果她們是在小路中的別的什麼地方,我一起來喊她們兩聲,一定是可以聽到的。
我記得我喊了她們兩嗓子,她們沒的回應我。
那就是說,她們一定就在這水潭之中。
這裏的水十分的冰冷,我怕再耽擱一陣子,手腳都會發麻失去知覺。
她們可都不會遊泳啊,不管是死是活,我得找她們。
忍住心頭的慌亂,摸著石壁,一點一點的,一寸一寸找,“薑婉清——”我聽到了一點點的回聲。
劫富濟貧麼久,以這兩個人的水性來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我沒有找到她們,在一隻水桶裏找不到兩個大活人,那就還有一絲的希望。
我仰頭看了看水潭頂上,她們不會水,一到水裏就像石頭,拋物線,入水,掙紮……
我卻是會水的,一發覺落水立刻就把規定動作使了出來,可以說我深入水中的深度肯定比她們淺。
我在水麵上看了一眼方向,瞅準了一個地方,再一次一個猛子潛入了水中。
她們掉下來的軌跡,應該是個拉長的S線,深度不知。我一下子摸到了對麵的岩壁,兩腿像飄帶一樣擺動,帶我向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