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遠處的深水區停船看著,等他們的消息,很快,他償的身影就消失在樹叢的後麵。
小月和薑婉清也站到了龜船的甲板上邊,她們交頭結耳地樣子,我問,“老婆們,在說什麼體己話呢?”
薑婉清說,“我們商量,要是能在這裏住上幾天就好了,讓我好把犀牛角弄弄好,給你補補身體。”
我也有此意,正好天色將晚,我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兩腳丫在土地上麵了。
但是,島上半天沒有動靜,田王也有些焦急,“的不尋常?”
過了很久,他們從島上撤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蘇將軍上船來報告他們上島的經過。
他帶來的消息讓我們大吃一驚,島上隻有空房子,卻一個人也沒有。
“這倒怪了,”田王說。“主人們不在,我們冒失地上去恐怕不大好。”
蘇將軍說,“王,但是我感覺上邊有點不對勁,像是被洗劫過的一樣,許多的房門都大敞四開的,東西扔了一地。”
宋奎走過來,他剛剛在老頭那兒確認了一下,這裏就是他居住的村落。
再看老頭,到了家也不急著上去,蹲在他的小船裏,身子瑟瑟發抖。
他是個光棍兒,家裏沒有什麼人,他的這種反常的舉動,讓我們都把心提了起來。
我對田王說,“不如我再帶人上去一趟,把事情弄明白。”
六角和小月、劉妍,極力要求同去,於是我和蘇將軍,再次帶了三十多人上島,這次,老頭不願意,我們也把他拉上。
老頭一邊走一邊身子往人群裏紮,我們舉著火把,人們的身影在躦邊的草叢、村中的石牆上晃動,一個人也沒有,不過,小月湊到的身邊低聲說,“我聞到有血的味道。”
“嗯,我相信你的鼻子,我們都小心一點。”
這裏整座村落就十來戶的樣子,家家門戶大開,空無一人,老頭在村邊上的一家站住,這裏是全部房子裏最破的一間。
他說這就是他家,我們裏裏外外地搜索了一遍,所有有點用能拿走的見了,老頭說。
蘇將軍帶著人從另一邊搜索過來,他說,在村子中間的一口井裏發現了死人,都是老人和孩子。
人們七手八腳地把石井中的屍體打撈上來,擺放在平地上,所有的人都死於同一類人之手,殺人的手法一致,割喉,井水都是紅的,在此前,我們在別處並沒有發現星點的血跡,看來,所有的死者都是被推到井邊,殺死後直接扔在了井裏,總共有二十來個,八個老人,十二個孩子。
“你們村子裏都是這樣的老人和孩子麼?”我問臉色發白的老頭。
他看著我,搖了搖頭,宋奎說,青壯年都不見了。
“馬上向田王報告,這個地方不能呆,我們換個地方。”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島的外邊一陣大亂,喊殺聲四起。
“不好,我們的船。”
我們帶了老頭,匆匆趕到了村外,隻見海麵上黑壓壓地出現了數不清的船隻,從四麵八方把我們的幾艘大船圍在正中。
事發突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向陽號和淩波號一邊一個,緊緊地擋在龜船的兩邊。
突襲我們的敵方船隊,船的個頭很小,不過看起來打仗還有些章法。
一小隊約十幾隻船走向我們的龜船與淩波、向陽號中間穿插,妄圖把我們分割開,而更多船卻隱在暗處,躍躍欲試,等著一旦我們各自為戰的時候,一擁而上,分而殲滅。
但是他們低估了我們的戰鬥力了,姬將軍和孟將軍分頭在兩艘船上,指揮弓箭手,截斷他們的後續船隻。已經衝入我們中間的十幾條小船,頓時又陷入我們的夾攻之下。
我們紛紛登上兩條船,救場如救火,戰機稍縱即逝,老頭見我們上船,在後邊衝我們大喊,宋奎說,“讓帶上他。”
龜船離著我們有一裏多遠,就聽“卡啦”一聲,姬將軍的淩波號發射了俘船索,這東西是我們的獨家發明,從安裝上到現在竟然一次也沒有用過,離著這麼遠都這麼大的動靜,不知道是抓獲了敵人的什麼船,估計苦膽都得嚇破了。
我們衝到一半的時候,敵人那邊立刻分出十幾條快船,衝過來截住我們,我們的兩條船被他們包圍了。
敵人甚是凶悍,到了跟前也不答話,蹭蹭蹦上船來,雙方剛一接觸就是一場肉搏,我對六角喊,“她們倆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