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拉著柳眉,趁著夜色和,樹林裏轉移。走之前,那些斧頭我也處理了,十幾把都被我甩到了河裏。
到最後幾下的時候,有人聽到進了河水中的聲音,幾個人相互問著,然後順著河水遊過來。
還好,她穿了鞋子,我拉起她就跑。
身後吃起幾聲驚叫,然後嘩啦嘩啦的水聲,有人跳到了岸上。
我們已經跑出了很遠,還聽到他們在那裏大聲地相互抱怨,罵街。
我們在樹林的邊緣停了下來,朝著那個方向聽了一會,然後慢慢地進了樹林。
森林裏光線更不好,我們走得很慢,慢慢地想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躲到天亮再說。
我們都不想馬上離開這些人,都想看一看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麼事,所以不能走得太遠。
很快我們找到了一片地勢較高的地方,一小片灌木叢包圍著巴掌大的一塊空地,非常幹燥,四周生長著大樹,料想此地一定不會讓人輕易發現。
我們鑽了進去。
河邊那些人的聲音還是能隱約地傳到我們的耳朵裏。
這些人因為洗了一次澡,工具丟了,衣服也丟了,漫長的夜晚不知道要怎樣打發,相比起我和柳眉來,除了她的衣服還沒有幹,其他的各方麵,都顯得很是優越。
不是有人說過,幸福感往往不是自己擁有了多少,而是來算於比其他人優越了多少。我和柳眉現在感到很幸福。
為了讓她的衣服早一點幹,我看到了灌木叢邊上的高高的大樹,那裏應該有一些風。
我把衣服拿起來,爬上大樹,選了一根高處的樹枝,把葉子削去一些,衣服掛在了上邊。
這樣,等天亮的時候,怎麼也該幹透了。
這個主意不錯,當那些人還在河灘上瑟瑟發抖,沒著沒落的時候,我卻可以摟著柳眉,在這片隱秘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我把上衣脫下來,鋪在地上墊著。現在柳眉很平靜,無聲地把腦袋靠上我裸露的胸膛。
我抹了一下柳眉的頭發,頭發還微微地有些濕,很涼。然後從頭慢慢摸到她的肩膀,柳眉那雙明亮的眼睛不錯眼珠地看著我。
雖然她可能看不太清楚,但是我還是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充滿疼愛的微笑。
我感覺,柳眉的眼睛更加的多情起來。
“隻可惜,眼下沒什麼可以吃的,要是有一杯牛奶該有多好啊。”我這人總會異想天開,這句話竟然把她逗笑了,“已經不錯了,想想外邊那些沒有了衣服的人,你就知足吧。”
我沒接她的話,我的手得繼續專注地往下,她顫抖著,說:
“田縱,我離開哥哥,到你這兒來了。”
“是呀,柳眉公主。”
“我想好了,我得嫁給你。”
“當然,我同意。”
我的手已經滑過她的小腹,然後到了修長的大腿上,所過之處,她的身體像驚蟄以後的小蟲似地蠕動起來。
然後,最後摸到了她腳上的鞋子,輕輕地把兩隻鞋子摘了下來,將她的小腳握在手中。
一連兩夜了,我竟然連她的腳都沒有好好地看過,不過我感覺得到,那應該是細膩的,溫潤的。
我把它們抬起來,搭在我的臂彎裏,很涼。而另一條臂彎被她的脖子占據著。
我埋下頭,嘴唇在兩條細長的沒有瑕疵的腿間逡巡,忘乎所以地嗅著她的體香,臉頰被她夢幻般的水草撩的麻簌簌的,如同醉酒。
柳眉閉著她的長著濃密睫毛的眼睛,高聳的胸脯在起起伏伏著。我的思想已經凝固,連最本能的欲念也也不能聚焦,從今天以後,又有一個花一樣的青春,伴隨著我走下去。
“田縱,我要嫁給你。”
整整一個長夜,她不時地說出這句話,有時是在夢中,有時又忽然醒過來,這樣說。
她一直躺在我的懷裏,但是在天亮前,我坐著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她裸著的身體滾燙,呼吸也很沉重。
她發燒了。
我本該想到的,她被兩個荷蘭人長途追趕,極度的恐慌,二十裏路的奪路狂奔,透支了她的體力,然後再洗涼水澡,衣服沒得穿。
我回想起她涼涼的頭發和閔閔的腳,心中一陣懊悔。
天已蒙蒙亮,那件暗紅色的馬甲異常的醒目,我看到它早被夜風吹幹了,上樹摘下來,不作聲地為她一件件穿起,柳眉在一片混沌中扭著著身體配合著,她凝脂一樣的美體一點點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