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此去古刺國的最佳人選,非我田縱莫屬。我與古奇那萊情同手足,擔親之事也好開口,柳眉也是要回去的,人再多就不合適了,我們隻是去送信。
說走就走,想起是去給我那古奇那萊兄弟擔親,心下非常愉快,再有柳眉隨行,那心情就更不用說了。
小月說,“哥你就不多事業些人麼?荷蘭人也還沒有肅清呢。”
“這有什麼,人多了倒顯得張揚,我們輕車簡從,飛馬而至,不日就回來了。”
老者給我和柳眉從當地購置了快馬兩匹,隨後還給我寫了一封信劄,告訴我,遠了不敢說,隻要是在滿加國境內,隻要是有造車的地方,這封信就有人認,萬一我與柳眉在半路上遇到什麼難事,大可持他的信前去求援。
我有些不以為然,這個世界,要想辦事還得憑借助手中的利劍,一封信,能起什麼作用,不過,老者的好意,不能當麵駁回,接過信劄,隨手揣於懷中。
我與柳眉帶好隨身之物,飛身上馬,向北方疾馳而來。
一路上,風光旖旎,讓人賞心悅目,水村山寨,一片祥和,遠處層層疊疊的山林,紅的、綠的、黃的,各式顏色,兩匹白馬,健步如飛,不日到了滿刺加國的邊境。
我們打散的荷蘭殘兵,一路上倒一個也沒有見到
我打算,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星夜兼程,早一天見到古奇那萊,領他來向田王複命。小月的擔憂還有另外一層的意思,這個我當時就想到了,她看此次隻有我與柳眉相伴出行,是不大放心得下。
隻是我卻不以為然,我那麼多老婆,隻有她心眼稍微的小了一點,我們是去辦正事,是給兄弟討老婆的正事,沒由頭我自己倒先討一個吧。
邊境上有座城市,聽柳眉說,叫做文東。什麼意思她卻不知道,她說,“我也隻是聽他們這麼叫,這裏我卻也沒有來過。”
柳眉一路上顯得十分的興奮,一見這座繁華邊城,立刻求我與她進城去看看。
城外就有一條過城的山道,蜿蜒向北,伸入一片莽莽蒼蒼的大山,而此時,天色已然不早,過了這個村,到了深山裏,住宿都會是個問題。
於是,我與她打馬進了文東城。
城中約有居民三百戶,十字交叉兩條街道,分別通向城外四門,黃昏時分,街上雖說不如麻六家熱鬧,但也是個可以逛逛地方,文東城四麵闊有五裏,街道能並行兩國內馬車,一進城,在城門內就看到了一家車馬行。
此地臨山,木材多的是,因而車馬行當也是十分的興旺。隻聽裏麵斧鋸鑿刨聲音不斷,夥計們正在趕製一輛馬車。
柳眉並沒有見過這些,執意在站下來看個究竟,我對她說,“天就要黑了,如果不想露宿街頭,還是先把店找好再說。”
“那你晚上一定要帶我來看看才行。”
我們說著往裏走,街兩邊買賣鋪戶一家挨著一家,做什麼的都有,我們看到有不少的外來人,穿著一看就是丹丹國的。心說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是每日裏都是如此?
城中總共有店三家,我們走了兩家都說客滿,在第三家的時候,夥計說,明天就是當地的祭月節,這個節日不光在滿刺加國盛行,臨近的幾個小國都有這個習俗,因此地隻有文東城是座大城,所以每到此節前後,地不分南北,國不分東西,人們都要到文東來,過節賞月,要兩三天才散。
他說了這麼多,我明白,他也想告訴我們,客滿。
果然,他說完了這番話,對我們說,“另投他店吧,沒有地方了。”
另投?簡直不如說讓我們去大街上睡,柳眉看著我,沒有了語音,也許是剛才我們在街上盤桓的時間太久了,才會落到這步田地。
“城中總共隻有三家店,那兩家我們已經去過了,還請你想想辦法。”
有道是店大欺客,趕在這個時候,夥計的神竟然有些倨傲,正待說什麼,卻見我一隻手掌在他的麵前攤開,裏麵是亮晶晶的一枚鑽石,他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這個不算我們的房費,那個……我們按規矩,另算。”
他把鑽石飛快地抓在手裏,略一思索,道,“恰好還剩一間,隻好委屈兩位了。”
他領我們穿過一層客房,再往後邊走,院內一口水井,那裏是一座牛棚。
“小子!竟敢欺騙我們,難道是要讓我們住牛棚麼?”
“哪裏哪裏,今天實在是沒有地方,若不是我好心,誰還會給你們想到這個地方。”他看了一眼我緊緊握在劍把上的手,“在這邊。”
轉過去,北靠著牛棚的是一間窄小的單間房子,門口正對著客店的後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