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也不顧得不遠的地方有人監視,把頭轉向我們,輕聲說道,“你們趕快回去一趟吧。”
我和六角沒有聽清,他又說了一句,“快回去,家中有事!”
這下我們終於聽清了,不知道他這麼毫無來由的一句話裏包含著什麼意思,但是再想問他又不行,因為那兩個站在不遠處監視他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反常,一齊向他這裏走了過來。
我和六角一看,這個地方不能呆了,他們隻要走過來,就能居高臨下地看到我們。
我們一轉身,彎著腰從木架後邊退了回去。
六角問我,“老公你說,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意思先別想,我們趕緊回去。”
畫他們還有我的那些軍士們都在老者的家裏,他這樣急急忙忙地叫我們回去,事情一定與家裏的那些人有關。
他為什麼到這裏來,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荷蘭人以他的女兒做要挾,逼他到這裏幫助他們造船。
我和六角臨離開之前,又去了一趟山外的木屋,看望了那姐妹倆,告訴她們,已經和她們的父親取得了聯絡,主要是讓她們放心。
然後兩個人馬不停蹄地往回趕,當天晚上就回到了那處宅院。
還沒靠近大門,就聽到院子裏有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這麼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門個聚集著一幫人,手中拿著木棒,有幾個手中還抓著閃閃發亮的長刀,正在往院裏衝,但是遇到了抵抗,不一會就一窩蜂退了出來,有幾個人搭了人牆,正試圖從旁邊的牆頭上爬過去。
我悄聲對六角說一句,“你在這裏等一下。”然後選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段,翻身跳入院中,這裏是一片小樹林,在院子的西南角,穿過去就是那片水塘,那裏也有動靜!
離得老遠我就看到水塘邊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一片,不是我的手下還會是誰!
有兩個人影子蹲在他們的中間,我一看是畫和齊雪,她們早就慌了手腳,不知道怎麼照顧這些人。
十幾個人正氣勢洶洶從後門上衝進來,抵抗住他們的,正是劉妍和柳眉!
劉妍手中抓著我那把魚腸劍,柳眉的手中是從身邊的軍士那裏拿過來的一把刀,兩個人抵住了他們。那些人都是當地人,後邊有人舉著火把。
我一看就是出大事了,這麼多的軍士,怎麼都喪失了戰鬥力了?黃岩在哪裏?
兩個人同時衝了過來一個被劉妍敵住,另一個被柳眉擋在身前。後邊的人一時卻衝不上來,這倒幫了兩個人的大忙。
水塘靠近著高大的院牆,那裏進不來人,如果是從牆上跳下來的話,肯定會跌落到水裏,而那些人衝進來的地方,隻有水塘邊的一條窄路,鋪了石子,隻有兩人寬,所以其餘的人隻是在那兩個人的身後助威。我飛身上前。
掠過那些軍士的身邊時,我順便看了一眼他們,個個睡得紅頭脹臉,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肯定是著有蒙汗藥了。
畫和齊雪看到我到了,長出了一口氣,“快去幫她們!”
她們指的是劉妍的柳眉,兩個女子,敵住了十幾個來者不善的男人,其緊張程度可想而知。
劉妍一彎腰躲過了一個人劈頭蓋頂的一棍,看了讓人心裏捏了一把汗,但是她也不示弱,揮手之間。魚腸劍灑出一片霞光,晃得對方一閉眼睛,往後倒退了幾步,雖然沒有傷著對方,也把那個人嚇得不輕。
柳眉別看手中有刀,卻隻是一個勁地在身前亂劃,僅能自保而已。
我欺身趕到,先不管事情是因何而起,隻要有人敢對我們的人造成威脅,那就是我的敵人,下手一點也不須留情麵。我對兩個人喊了一聲,“老婆,你們退下!”
劉妍已經聽到了我的聲音,與柳眉同時往下一退,把那兩個人都撇在我的麵前。
“大半夜的,你們私入民宅行凶,這還了得,看爺爺怎麼收拾你們。”
兩個人一看這邊來了人,有了撤退的意思,但是他們身後的人還在一個勁的搖旗呐喊,於是一晃刀棍又向我衝了過來。
對付他們就像砍瓜切菜,隻一個斜劈,一個人舉起來橫擋的菜杯粗的木棍就無聲地斷成兩截?他驚愕在抬手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兩尺長的棍把,再看看麵前這個眼睛通紅,像殺神附體似的這個人,立刻做出了決定,轉身就跑,與後邊的人在一處,另一個手手裏的是一把長刀,他還是衝著我下了手,長刀從頭頂上砍來。
這次我沒有去削他的兵器,而是一撥他的刀,這個力道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隨得了的,他的刀被偏向一邊,胸前的空檔頓時露了出來,一腳被我踹到了水塘裏,濺起老高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