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一種奇特的香味呀。”
我正在想著是不是把衣服在哪條河裏好好的洗上一洗,聽了她的話,打消了這種念頭,就讓我以這種方式來懷念她吧。
隨著日子的不斷更新,什麼味道都會慢慢地變淡的、消失掉的。
不變、不淡的隻有記憶。
不久就下了一場透雨,雨點子打在身上鑽心地疼,我們躲在大樹下躲雨,但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濕透了,身形立顯。
不是我故意去看她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我們現在急著去海邊,與我們的人彙合,大家都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尷尬。
很快就到了海邊,大船不見蹤影,我們等了一會,又沿著海岸向左右走了一段,還是看不到那兩艘大船的影子。
她們的危險我倒不太擔心,在海上,沒有人能威脅到她們,我們商量了一下,大家有兩種意見。
有人說,我們得找找大船,不能丟下那十幾個人。
有人說,既然田王給我們的任務是封鎖馬辰港,而我離開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不如放下看船的十幾名女兵,我們馬上去馬辰港,與黃岩他們兵合一處。
這樣田王可能不大會怪罪於我。
其實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大船上的人等不到我們,她們自會沿原路返回,去向勾欄山的人彙報。
我真不不知道現在,我的黃岩兄弟現在怎麼樣了,雖然我給他留下了絕大多數的人手,可是黃岩的能力我是清楚的,忠勇有餘,但是我不希望他遇到了事情,自己帶人去拚命。
六角和小月支持最後一種方案,我知道她們還有另外一層想法,但是不好當人麵說出來,以此名義,隨我去馬辰港,她們就可以與我天天在一起了。
兩邊的意見雖然不太激烈,礙於麵子,大家隻是低聲地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但是我知道,何去何從,都在我的一句話。
我最近的失誤太多了一點,這裏麵就是因為遇事的衝動,不假思索,想幹就幹。這樣的性格有它的優點,那就是不會放棄稍縱即逝的機會,但是也窬甸此受到情緒的支配。
我知道,做為身係眾人安然的帶兵首領來說,我還太嫩了一點。
我坐在那裏,半晌不語。
這種表現卻是她們誰都沒有見過的,我得好好想一想。
如果我是黃岩的話,主將走了,我一定會嚴格去貫徹“我”的戰略意圖,守好馬辰港,不讓它有任何的閃失。
如果我是兩條大船上的守船女兵的話,我會怎麼做呢?
我把我的想法對六角和小月說了一遍,我不知道女人在這種時候會怎麼想,我得問她們。
小月說,“哎呀,這還才想起,是該好好地想一下,剛才我們隻是感覺她們找不到我們的時候,一定會原路返回,去勾欄山上與她們報信,可是我回去以後,該怎麼說?說什麼呢?”
問問題就在這裏,六角她們衝上岸來以後,雙方就是拚殆的搏殺,這些情況,站在大船上的女兵們是不會知道的,尤其是我們鑽了深山老林以後,她們對我們的情況就更不知道了,甚至我們這些人是生是死她們都不清楚,讓她們怎麼回去呢?
六角也說,“嗯,要是我處在這種情況下,我會……”
“分兵。”我說。
“嗯,一部分人繼續留在船上守護,另一部分人下得船來,小心地向著我們最後出現的地方搜索,希望能找到我們的蹤跡。”
她們的人並不多,十幾個人而已,十幾個人也一定會再次分兵,隻是是田王的兵,不論他是男是女,都會這麼做的。
我為自己剛才的反向思考而暗自慶幸,蓼岩雖然盼著我回去,但是他手下怎麼說也還有二百多人,有了些突發事情也能夠應付一時,而這些從船上投身到森林中的女兵呢?
她們可是我們兄弟們的老婆啊,雖然我現在還真有些對不上號,誰與誰是一家,但是她們不能出現什麼閃失,這是確定的。
我不敢想像,如果我們輕率地一走了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聽我的,不回馬辰,回去,把我們走過的地方再走上一遍,去找她們。”
決定之後,我們立刻行動,時間不是用來耽擱著玩的,我們早一些找到她們,危險就會小上許多。
我的錯誤也不至於過於嚴重。我們就沿著海岸往回走,最好能發現那兩艘大船,如果她們都在,我們就從那裏分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