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得做點什麼。”我帶了黃岩,用鐵鍋端了一鍋做飯以後未熄的炭火,乘坐他的木船,又回到了泥巴島。
我們在島上點點了一堆火,並且有人不時地往火堆上架柴,讓它很快地成雄雄之勢。我要給田王和兩位將軍一個參照。
也許他們正在歸途也說不定。我留下一組軍士在泥巴島上照看火堆,回到大船上的時候,田王還是不見蹤影。
回到艙室的時候,畫還沒睡,同樣睜著眼睛的還有薑婉清。
我邊脫衣邊若無其事地問畫,“王從這裏出去的時候都說了什麼?”她還是從我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的緊張,一陣沉吟,“我以為也就是一會就回來了啊,又不是永別,所以,沒有在意。再說,我爹要是想出走的話也不會丟下我娘啊。”老夫人還在龜船上,現在大概已經休息了。
“不過,他精神抖擻的,所有人都帶了武器,我還覺得好笑,這裏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這樣大張旗鼓。”
“永別到不至於,不過我最近看田王有些悶悶不樂。”
“就我爹?”她想了想,斷然地搖頭,“不會!也許現在他們正在哪個好玩的地方玩得忘了回來呢。”
也是,有兩位將軍陪著,他們幾乎占了我們整支隊伍的多一半的力量,有什麼可擔憂的,再說,我已經在泥巴島上點起了火光,睡覺吧。
我和畫低低的聲音說了會話,看她睡了,我一捅身邊的薑婉清,“走吧。”
她沒有睡,因為很快就一翻身爬了起來,“去哪兒?”她滿臉的興奮,悄聲地問我,同時看看身連接姐妹。小月折騰了一天,早睡得跟死豬似的。她穿好了衣服,跟我到了外邊。
“我們上島。”
“就我倆?”薑婉清在黑暗中緊緊地抱著我的胳膊,生怕我跑了似的。
“要不,就再叫上幾個。”我說。“別別,別了,姐姐們都很累的……走吧。”
到岸上的時候,我們看到那些軍士還在恪盡職守地看護著那堆火,地下已經燒了一大片的灰燼,幾個人把火堆燒過的地方清掃幹淨,那裏是幹燥的,他們正伏在一層幹草上大睡,旁邊坐著兩個人。
我們趟動劃葉的聲音心動了他們,那兩個軍士不明白怎麼回事,看著我們。
“把火升高一點。”我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躺在地下的人立刻都爬起來,征詢我的意思,我指指不遠處一株大樹,有些年頭了,在附近應該是最高大的,樹冠頂部沒有枝葉,被雷電擊過,“把火生到樹頂上去,越快越好。”
我知道在夜裏行船是個什麼滋味,尤其是在海上,一點參照物也沒有,我們早一點發出信號,也許田王和兩位將軍會少走不少的冤枉路。他們走的時候是西北方向,現在就在我們的正南麵也說不定。
他們立刻行動起來,先有人爬上去,一點一點一爬到了大樹的最高處,像一隻猴子似地,騎在樹杈上,把一根繩子投了下來,那裏是一隻三杈交彙處,四周沒有茂密的樹葉,下邊一根主幹斜著伸向了西北方。
下邊的人把鐵鍋中加滿一新的炭火,瑞把上頭垂下的繩子拴牢,一團火光,緩緩地被提了上去。上邊那人忍著炙熱的烘烤,把繩子穿入鐵鍋的耳中,再與相臨的樹枝捆綁在一處。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大汗淋漓。
薑婉清看看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才搖著我的手臂道,“哥……”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在想那些貓眼兒,我對他們叮囑了幾句,讓看好火種,然後,獨自拉著薑婉清,往泥沼中走去。
她在泥昭邊站定,看著我,“下去吧,下邊多的是。”
“可是……有沒有鱷魚?有沒有蛇?”她遲疑著。
我不禁有些好笑,現在在她的身上有兩種情緒正在猛烈地交火,貓眼的誘惑,和蛇的恐懼。
“沒有,要是有的話,早咬你小月姐了。”
於是,她開始脫衣服,往身後那軍士的方向望了過去,他們離著我們足足有兩百步的距離,那團火焰正在空中雄雄的燃燒。
隨著衣服的脫落,一截藕似的身子從包裝裏呈現出來,她站在那裏,依舊看著我,眼睛裏閃著既興奮,又不知所措的光芒。
“怎麼不下去?”
我向她靠了靠,聽到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衝我仰起了頭,幾乎沒有思索,我現在失去了思索的能力,內心裏是無窮無盡的焦躁,可是現在我得先幹事,也許這會有助於我的思考。
一摟她柔軟的肢,我們緩緩地倒在她的那堆衣服上。
“王,你在哪呢?”,我這樣想著,手在她的身上探尋、搜索著,搜索遍每一處山崗、平原和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