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這麼久?讓我等得不耐煩。都辦好了?”
這是白荊的聲音。話音未落,我們已經衝進了裏麵。兩位將軍直取白荊,他還以為我們是他的手下,辦完事情剛剛回來,一經發現是我們,他身子一躥,靈活程度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少了一條腿,一把抄起靠在床邊的鐵拐杖。
另兩個白荊的手下想奪路而逃,被我一拳一個打得悶開張過去,撲通倒在地當中。
這時,孟將軍也無招式,直接往白荊的身上一搡,他單腿站立不穩,一下子跌進了錦帳。
我們一同撲了上去,兩人皇家馬德裏住白荊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隻是把醜陋的嘴臉壓在一個白花花的身體上,嘴裏咻咻地吐著氣。
我隨手拽下一根床上的帶子,三下五除二把白荊捆了個結結實實,往地下一扔。
我們都看到了錦帳中的那個女人,看麵孔就是女王無疑。
孟將軍從白荊的身上狠狠地踢了幾腳,“媽的,我們田王留了半個多月的女人,讓你小子糟蹋了。”
女王還在夢中,臉色紅潤,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也許他剛剛做了一個美妙的春夢。
再看看白荊,我也氣不打一處來,照樣給他補上了幾腳。
我們互相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女王,是叫醒她,還是讓她一直睡下去。我想,至少得先把白荊這些人弄走。不能讓她一醒來就看到這些人。
我們把三個人拖出寢閣,往黑影裏一丟,卻見從曲廊那邊跑來了三人。離得很遠他們我們叫著,“白將軍,一切都弄好了!”看來又是白荊的手下,他們在黑暗中把我們三個當作白荊三個了。
我們也不答話,待他們跑到近前,突然出手,把他們打倒在在地,解下他們的腰帶,捆個結實。
“說,什麼事辦妥了?”孟將軍也不廢話,一把刀壓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他結結巴巴地說,“白、白將軍讓我們劫了女人國的寶庫。”
“你們還有多少人?”
“回好漢,這裏有九個人。”
“你他媽的,敢騙我,我知道你們還有十六個人,那幾個哪去了?”
“不,不敢騙你,剩下的人,都在城外接應。”
我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心動女王,隻是把她的錦帳整理一番,收拾了一下屋內的陳設,讓她醒過來的時候不會懷疑有另外的人來過。
至於她的穴道,姬將軍說,到明天早上,她會自動清醒過來的。
我們在正廳的外邊,解決了另三個人,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輛手推車,上邊裝著金銀細軟。
我們把車上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回原處,用手推車推了白荊,押解著剩下的八人,出了王宮,我在最後,順手解開了王宮門前兩名護衛的穴道。
她們搖搖腮幫子,像是剛剛從臆夢中清醒過來,馬上精神抖擻地站直。而我們,早已隱身在一片夜色之中。
回到大船上的時候,田王正在等著我們,我們帶回白荊,倒是出乎了田王的意外。他是第一次看到白荊的模樣。端詳了他一會,對我說:
“田縱,白荊是堂堂的戰神之後,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白荊的臉色由紅到白,又由白到紅,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姬將軍笑著道,“原來白荊是一表人才的,還不是都讓田縱折磨成了這樣子!”
“走吧,我們路上慢慢再說。”
最後點了一遍名,一人不少,還多了幾名俘虜。我們按白荊的指引,輕而易舉地把剩下的人一網打盡。他們正蹲在城外的樹叢裏等著白荊回來。沒想到,幾柄明晃晃的鋼刀壓在了脖子上邊,於是,束手就擒。
我們趁著夜色起錨,四艘大船出了波尼灣,一直向南行駛。我說了個主意,田王和三位將軍拍手叫好。我們在波尼灣的灣口,船頭向左一拐,往細利窪海峽駛去。
那十五名白荊的手下,被我們扒掉了衣褲,連隻褲頭都不留,赤條條地堆在一個角落裏。他們瑟瑟發抖,不知道我們將怎樣處置他們。
找了一處灘頭,我們的船靠了布敦島。島上一片寂靜,風吹著森林,如一片濤聲。
讓他們與野猿在一起終老後半生,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了。
細利窪海峽,沒有船,他們一輩子也別想渡出來。
手裏沒有工具,他們一輩子也造不出船來。
就讓他們在這裏反省自己的罪惡吧。我總覺著,雖然他們做了不少的壞事,但那都是在白荊的指使下。白荊,我們另有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