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地形我早就看了一遍了,往西南去的方向上,是縱深很大的原始森林,暫時我還不想往那裏發展,頂多我們會向那裏砍伐一些開礦和日常生計所需的木料,再就是要用到這裏取之不盡的木頭燒炭,這也是必須的。
而這條半島的橫向距離卻最多超不過去八十裏。我的設想是,第一階段要以采煤區域為重點,所有的采礦功能區都要圍繞著煤區布置,因為這裏的煤相比礦石要稀有一些。
一旬的時間,也幹不了什麼大事,也就是鋪鋪盤子,先把大致的方位劃定下來。
我們一直往東走,邊走邊說話,不知不覺的,姬將軍就說,“你看,那裏就看見大海了。”
我說,“是的,等到這裏初具規模,我們會請王將兩艘大船開到這邊來,這裏離我們開礦的地方還要近便一些,什麼時候王悶了,下了船,隻幾步路就到了我們這裏。”
第一天的時候,我們隻把建屋所用的木料備齊了,長木橫著碼了幾垛,像小山似的,另一隊平整場地的也進展不慢,但是木材和的後期處理就要費時費力了一些,十個人連夜開工。斧鑿聲徹夜不斷。
伐完了木頭的人沒什麼事,我安排他們,或者休息,或者去森林裏捕些野味,晚上打打牙祭。他們哪裏肯休息,不約而同帶了弓箭刀槍,往林子深處走去。
我抓空回木屋了一趟,沿著新架的木梯進到裏麵,看到裏麵變了樣子,新開的門窗,光線不錯,也有了對流的空氣。一些多餘的陳設,被六角她們挪到了姬將軍的屋裏,但是我發現,那張大桌子被她們搬到這裏來了。
六角說,“姬將軍和徐潔用這張大桌有些不合適,於是就把這邊的床與徐潔換了一下。”
原來這裏有一張床的,因為平時就是宋林一個人,也不大,換一下正好。這張大桌,並排能躺下四個人,還得有兩個人睡地下,於是我就讓她們在大桌的下邊鋪了一塊草簾,還可以睡兩個。
慶幸的是,這麼多雨的地方,一天卻沒下雨,我們組織人,連班在屋址上挖坑埋樁,架頂上梁,到天黑的時候,一排木屋已經有了規模,至少都有了房頂,而四壁還透著風,已經不錯了。
去森林裏打獵的十來人也回來了,他們扛回來一頭梅花鹿、兩隻野羊,七八隻山雞,晚飯是徐潔和畫她們六人操辦的,什麼都有,野味架在火上烤著,鹿鞭上我與姬將軍一人一半,大家圍在一起邊吃野味,邊說說笑笑,一直到很晚,才各自找地方睡覺。
軍士們就在隻蓋了房頂的木屋裏,鋪了一層幹草,合衣而臥,結果半夜就下起雨來,雷鳴電閃。
我是睡在大桌下邊的,是畫陪我睡在地上,雷雨來時,巨雷與閃電幾乎同時在木屋的邊上爆開,她嚇得一個勁地往我懷裏拱,揪我耳朵的勇氣一點蹤影也看不到了。
上邊的四人卻十分的安靜。我悄悄伏在畫的耳朵上說,“偏不讓她們聽到”,其時外邊像是開了鍋一樣,大雨瓢潑,她們又能聽到什麼呢。
和畫正在興頭之上,外邊刮起大風了還是怎麼的,隻聽得一陣吱呀聲響,木屋左搖右晃,一會,六角她們幾個從大桌子上滾了下來,摔得不輕。
大桌哧溜一下橫移過去,這下,剛剛掉到地板上的六角、小月她們到了桌子的底下,反而是我和畫一點遮蓋也沒有,晾到了外邊。
“怎麼了這是?風再大也到不了屋裏啊。”
“弄不好是地震了,我得出去看看。”等晃動稍停,我披衣起來,來到了外邊,姬將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