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保證,她一醒過來,不再胡鬧。”妹妹同意之後,我們進去,孟將軍蹲在她的身邊,幾指頭下去,姐姐悠悠轉醒,不知道自己因何躺在了地下。
待弄明白了來成去脈,她竟然發起了脾氣,把兩隻竹椅摔得稀爛,孟將軍不好意思,讓宋奎對她說,我們已有家室,不過看在她們姐妹招待我們的份上,我們會給她物色一個如意郎君的,她這才安靜下來。
我們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可是那五位軍士還不見蹤影。
我和孟將軍商量,要不要先回去向田王報告我們遇到的新情況,說心裏話,這事我們有些擅自做主,要知道,行軍打仗,臨陣收妻是會被處了極刑的。
我想讓他坐陣這裏,等待被“搶走”的五位軍士,而由我,去船上向王報告,請求他的意見。
沒想到,孟將軍說,“不行不行,這麼一鬧,我也想我老婆了,再說,你一走,我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呢,還是我回去,不如你留下等人。”
我也不同意,最後我們隻好向那位姐姐借用她的黃腰包。一開始她不大樂意,經過宋奎的解釋,才給了我們,這樣,我和孟將軍一人掛了一隻腰包,大搖大擺地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那些在碼頭上幹活的婦人,看到了我們,一個個笑眯眯的,果真沒有女人再衝上來搗亂。
我們到了龜船上,見到了田王。他一見我們就問:“宋奎呢,五個兵呢?”
我們不知道從何處先說起。隻好把腰間的黃掛包摘了下來,交給他。
“這是什麼?”
我們這才一五一十地把上岸後遇到的情況向他講述了一遍。他聽了摸著後腦勺,道,“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看來,我田橫率眾出海,還真是應了天意呢!”
輪到我們丈二和和尚摸不著頭腦。央求著田王給我們細說。他清了清嗓子,先問我們:“你們講實話,這次有沒有人為難你們兩個?”
“有啊!”孟將軍的大嗓門先答道,看著田王臉色一變,我趕緊補充:“有是有,不過我和孟將軍都沒有亂了方寸,這不,他想他老婆了,我也想我老婆了,一人借了隻掛件,趕緊回來向您報告。”
田王說,跟隨自己出海的,清一色的壯小夥子居多,都老大不小的,“我是有機會就想著你們的終身大事,可是狼多肉少啊。”
“少麼,少你還給田縱了五個。”孟將軍道。
田王哈哈大笑,“誰還沒個偏心!”隨後說,“玩笑,孟穀商,你也不想想,那是我偏心的事麼?什麼事都講究個緣份,豈是我偏不偏心能左右的了的。”
他說,“若不是遇到女兒國,我本打算幾日內動身,這樣一來,我非駐他個一年半載再走。反正又不是讓你們打家劫舍,是她們來劫我們……哈哈……”
田王沒有來由地大笑了起來,又低聲對我們說,“此項行動,你們給我保密,岸上的一切嚴禁讓船上的女人們知道。”
“怎麼,王,難道您也有想法?”孟將軍問道。
“呸!瞧你說的。讓她們知道,又怎麼樣,我不做虧心事。我是擔心老婆多的,知道以後,恐怕連出艙透個氣也是不能了”
“可我們,也不能總在艙裏悶著呀,黃掛包隻有兩隻。”我說。
“這個麼,你就不用操心了,至少這幾日,不用操心。”
“那我幹什麼?”我問。
“老實呆在船上,看船、陪老婆。”田王說。
“那我呢?”孟將軍問。
“你們三個當然也得老實呆著。”田王說,“可是總得有人上岸去。說不得這次就不麻煩你們了,老子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