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的上半身,我幫她爬過水口,那條扁擔還在她的手裏拖著。
現在對應的是東北方向的大門通道,我在外邊的時候已經觀察過的,王宮在正東、正西方向是沒有大門的。
往前再遇到同樣的隔牆時,心裏默數著,“這是西南方向的那條通道。”到了第三次遇到隔牆的時候,我認為,這裏正對著正南方向的通道了。我們需要從這裏想辦法出去。
能感覺得出,水道與上邊的走廊隔音效果不大好上邊有人咚咚咚地走過,我們在下邊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這會什麼時候了。”六角說道,她站在水中,兩臂抱肩,琵琶發抖。
“恐怕還得再等一會兒。”我說。側著耳朵聽上邊的動靜,有許多的人來來回回地跑過,不知道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這次是她主動了湊上前來,把身子貼到我的身上,兩臂環著我的腰來取暖。
等待最是難熬,因為我們都搞不準外邊的具體時辰,而外邊的動靜不斷,看她關門的樣子,我很是心疼。
看到了她拖過來的那條扁擔,眼前一亮。靠,我怎麼傻了,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知道利用!
“看我的!”我把那條扁擔橫著,穿入隔牆的圓孔裏,另一端架在自己的臂彎裏,對她說,“上來吧。”
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二話沒說,抬腿坐在了扁擔之上,頭頂離著水道的洞頂還有好大的一塊距離。
“怎麼樣?”我為自己的發明洋洋得意。誰知道她上了扁擔還沒有停下來,口裏說著,“快好了,再等一下。”我詫異著,看著她在扁擔上繼續往我這邊慢慢地移動著身子。
她從扁擔上一片腿,騎上了我的脖子,“呼!,這下好了!”現在,她隻有兩隻腳還泡在水裏,“將就著吧,”她心滿意足地說。
我哭笑不得,敢情六角的目標不是扁擔!也隻有如此了。
我在水中馱著六角,站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外邊的動靜一點點少了,直至完全消失。
又等了一會,六角說,“我還是下來吧,老公,謝謝你哈。”我聽得出,那是發自肺腑的。
“謝謝個啥,我們是誰跟誰,要知道你還沒給我生兒子呢,著了大涼可不好。”我說。
她說,“哈,是不是等有了兒子就不這樣緊張我了?”
“哪會呢!你要喂養兒子,怎麼能著涼!”這下她滿意了。
下麵的事情就是如何進入到正南邊通廊旁邊的扇形廳。上午的時候,我蝗蝗看到白荊的人,抬了兩筐珍珠,從正南門走了進去。
大廳裏不會有什麼地方儲存,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南邊的扇形廳,是一間倉庫。
我用扁擔,一下下撞擊著南邊的石牆,很快,在肩頭那個高度,發出了空洞的響聲。
聽聽沒什麼動靜,白荊的人可能正在做著美夢呢,我從扁擔裏掏出了寶劍。
聽聲音判斷,這麵牆不會有多厚,撐死了隻會有一掌寬。我隻須用劍把石縫中的粘結物摳出,掏出石磚,我們就見到天日了。
我們從水道中爬出來的時候,扇形廳裏也是一片漆黑,估計已經是半夜了,廳內所有的光線卻是來自我們拆掉了幾塊石磚的破洞,現在這個時候,王宮的大廳裏應該是燈火通明了。
在廳的正南麵,是一條垂下來的呢料簾子,一開始,六角以為是一個高個子人站在那裏,嘴裏低聲驚叫了一聲。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仔細一看,我說,“那不是人,隻是條窗簾。”窗簾的後邊,肯定就是那隻豎滿了鐵條的窗子。
我們在黑暗中摸到了靠牆的兩排架子,推了推,很沉。
“現在怎麼辦?”
我說,“既來之,則安之。先替白荊盤點下他的家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