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六角拿出了她的母語來應付,倒是暫時為我們解了圍,他們總不能連我們是哪裏來的就問不明白,就抓我們去見白荊吧。
但是六角的話倒是忍起了他們強烈的好奇心,一個人色眯眯地靠上前來,拿眼盯著六角那傲人的身材,“不錯,不錯。”
也不知道他是聽懂了六角的話,還是在誇她的身材,他的這種表現我倒是還能接受,可是接下來就讓我忍受不了了。
他走上來,六角正在收拾小船裏的東西,一副上岸回家的樣子,她從船艙裏抱起一卷雨布,平時在船上遮陽擋雨,晚上在海上過夜時還能當個鋪蓋,我們兩人的兵器都在裏麵。
“妹子,急什麼啊,我們還沒問完呢,說說,從哪來的?”說著,就靠近六角,動手動腳起來,我頓時火冒三丈,就憑他,我一條胳膊就能把他弄殘了。
這次進城,我們都沒想要走城門,在那裏六角是個熟臉,怕被那個櫟陽人看出,誰知,在這裏也同樣的麻煩。
六角沒有理他,扛著東西就上了棧橋,一排木板在水麵上搭的落腳地方,下邊用兩排豎樁支撐,海水在下邊鼓蕩著,冒著泡沫。
“哎哎,聽不懂我的話啊?誰讓你走了?”那個人不依不饒,六角的行動似乎給了他的個光明正大糾纏我們的理由,竟然動手去拽六角的胳膊。
這我還能饒他!趁另一個人麵朝著走過來的一個駕船靠岸的男人,他幾乎是與我們同時靠岸的。
我一步擋在他和六角的麵前,一伸手擋住他的賊爪,嘴裏用隻有他聽得清的聲音說道:
“嗬嗬,這位軍爺,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猛然聽到我說出他能聽懂的話,吃驚地瞪大了一雙眼睛,張嘴想叫另一個人。
我一指點在他的肋條上,他把嘴張在那裏不動了。娘的,要不是老子有任務在身,直接把你塞到木橋下邊的海水裏喂魚。
另一個人正檢查剛才上岸的那名男子的船,男子點著頭哈著腰衝他套著近乎,還從懷裏掏出一隻大個的珍珠,塞到他的手中,那名軍士回頭看了看被我點了穴道的同伴,現在他正背對著他們,想回頭也是不能。
於是,接了珍珠的人立刻換上了一副笑模樣,“好吧,你們都沒事了。”
他轉向我們說,“這位大哥說了,你們是他家的親戚,還是從驢頌來的,這老遠,驢頌人我沒見過……都說這話麼……沒事了,都放行吧!”他把玩著手中的珍珠,不再理會我們。
我看了看替我們說了好話的男子,他也載了一支鬥笠,所以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原來,他就是我第一次進城時看到的那家男主人,怪不得,夜間去他家時隻看到了女的,原來是出門去了。
我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無法交流,但是彼此沒有敵意是肯定的,別說我們還救了他的老婆。
他領著我們從碼頭上過了一道水關,這裏的防範比較寬鬆,他隻是衝守關的軍士打了聲招呼,就被放行了。
我和六角長出了一口氣,還算順利,我對她說,“老婆,你隨機應變的本事還像以前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