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久,我估算著時間大概也有半夜了,白荊為什麼這個時候派他們上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隻設在寢室內牆上的窺視孔,被我用一個大活人給遮擋了。
他們不放心,不知道我在幹什麼,這才讓三個人上來看看。
不知道他們回去以後,會對白荊怎麼彙報聽到的動靜,白荊聽了以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嘿嘿,看來我要被他大大地瞧不起了。
白荊會想,都到了這般時候,寢室之中還在折騰,看來這個田將軍也是個玩物喪誌的主。
正胡思亂想著,猛然就聽扇形廳裏又他娘的有了動靜,暗門一開啟,這次足足進來了五個人!
我趕緊撒腳往上就走,被他們看到我傻乎乎地站在樓梯的拐角這裏,等於不打自招。
一步三級地跳回到寢室的門外,推門而入,輕輕關門,門與框“啪嗒”一聲輕響,撞在一起。
這下好了,費盡了力氣,除了吃到一塊雞腿之外,我又回到了寢室。
我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後,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女子,這下好了,她連肚兜女子都不是了。
現在她早已經筋疲力盡,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光是呻吟就是個體力消耗極大的活。
我想了想,飛快地扯下腰上的帶子往地上一扔,浴巾也丟在一邊,把我精心疊好圍於腰間的蕉麻料的防潮床單一下子抖開,一跳上床。
我倚著那女子並排躺下的時候,床單正好翩翩落下,蓋在我們的身上。
這時,連個敲門的環節都沒有,我聽到寢室的門被推開了。靠,大半夜的連個招呼都不打。
這時,我正趴在那女子的身上,假裝正在忙碌的樣子,把剛剛吃雞腿時弄的滿嘴的油膩,通通抹到了她的胸上。
來人應該清楚地看到了大床單下邊劇烈起伏的人形,那個女子禮貌地叫我第一聲“將軍”的時候,我假裝沒有聽到,床上女子的叫聲也更加真實地突然大了起來。
這不怪她,為了追求逼真,我假戲真做了,試問,有哪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把持得住?
當她在外麵叫第二聲“將軍”的時候,我邊在裏麵大動,邊嘀嘀咕咕地背誦著姬將軍教我的點穴口訣:“寅時氣血注於肺,卯時大腸辰時胃,巳脾心、未小腸,申時膀胱酉時腎……”
“將軍!”
我隻好掀開床單一角,“咦!你們……你們怎麼?!”我想質問他們一下。
房門大開,我忽然想起,餐間的暗門也是開著的,我剛才出來的時候,並不記得是關上的。而方才逃也似地跑回來,當然更不會想到、也沒有時間跑去把門關上。
兩個拿刀的軍士一邊一個,站在寢室的門口,屋內站著那個華衣女子。
她的手中,舉著我剛剛扔掉的那隻啃了一半的雞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