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沒過了她們的肩膀,我站在高她們一級的台階上,看著她們,光著身子泡在水裏,再聞著荷花中冒出來的香氣,不覺周身一陣通泰,連日來的勞累也去了大半。
心猿稍定,感覺她們在水下伸過來兩雙手,一邊一個拉住我的胳膊,扭身往水中就走。
既然來了,就別婆婆媽媽的,我就勢一邊一個摟住她們的柔軟腰肢,順便手臂一彎上去,一人胸前捏了一把,她們沒有反應,一拉我,水已沒頂。
我閉住氣,隨她們在水中走了四五步的樣子,忽然被一股水流推著,身子一輕,往前緊走了幾步。
身後機簧一響,水開始往下落,最後順著腳下的兩排水眼流得一滴不剩。
我們濕淋淋地站在一個封閉的三角形空間裏,一看到她們緊挨著站在自己身邊,兩位美貌女子身上瀝著水,我又控製不了自己。
可是她們很快地舉手,在石壁上拍了兩下,一道門緩緩打開,還沒看清裏麵什麼情形,她們在我身後一推,我已經進到門裏。與她們被一道門隔離開來。
又是兩個華衣女子,一人用朱漆木托盤,托了兩塊浴巾,另一人拿起一塊遞給我,示意我擦幹身上的水,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她親自動手。
然後又拿起另一塊較大的,示意我圍在身上,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瞪著她,她還得親自動手,漆盤的最下邊是一條帶子,嗯,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一邊往身上係帶子,跟在兩人身後,一邊想,這個國王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機?
單看他這繁複的入門程式,就不一般,整個王宮的第一層,不論是走廊、通道、各道門,還是隱於水下的入口,都隻有一個目的——不是自己人,你就是走上十遍,也記不住路徑。
而且我現在,除了光杆一人,什麼武器都沒有,麵對美女,我怎麼想都沒想就繳械了呢?
這裏是一處扇形的窄廳,四下裏沒有窗戶。我正隨她們由窄的地方向著寬闊的那端走,依我感覺,這段路與我們剛剛一進入王宮時走的那條通道,距離上差不多。
在窄廳的盡頭,仍是兩個銅鑄的裸女珠台,造型更為誇張,放置於窄廳的兩角。若大的扇形廳顯得十分的空曠。
“敢問小姐,芳齡幾何?”我係好了帶子,問她們。她們回頭衝我一笑,不吱聲,繼續往前走,吱聲估計我也聽不懂。
在靠近扇形廳的圓弧處,隱著一扇小門,從遠處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進去以後,是一溜略顯陡的台階,我隨著兩位華服女子,她們走在我的前麵,步步風韻,我的鼻子尖幾乎頂到她們屁股。
幾十級的台階,不知道如何走上來的,眼前一亮,“王,他來了。”一個女子說。
原來,這個番邦女子說的話我能聽懂!她能說我們的話!
寬闊的大廳裏,再不需要夜明珠,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我好半天眼睛才適應過來。
這應該是王宮的第二層,因為,從窗戶往外望去,街上那些不矮的建築,連個房頂都看不到。
地上鋪著紅氈,每個窗邊站著兩位全副武裝的女兵,正中央是一座鑲滿了金子和珍珠的王座,一道螺旋的梯子從王座的後邊通到了上一層。
“是嗎,那太好了!”
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從旋梯上走了下來,先看到腳,然後是腿,然後是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