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混過來的那個人可能是白荊布下來的暗哨。
我把十五名弓箭手和十名削刀手埋伏在木橋外兩側樹叢中,他們的任務是阻擊從橋上逃躥的敵人。
自己帶了蘇祿和另外三個刀手,準備強行過橋。我告訴一名弓箭手,一會如果橋上打起來,立刻發射響箭,每隔半個時辰發射一支,給我們的援兵指引方向。
天色已經很黑了,橋頭的一個窩棚裏忽然火光一閃,有人點燃了火把,一個哨兵在窩棚外邊 晃來晃去,還有兩個人影子在窩棚裏賭博。
我們走近了,哨兵喊起來,“什麼人!”
“能有誰?白將軍派我們出去巡邏,剛剛回來!”我們五個人腳步未停,哨兵慌了,回頭衝窩棚裏喊,“有派出去巡邏的麼?”窩棚裏說,“不曉得哦,先過來一個問問。”
棚子裏的話音還沒落,外邊那個哨兵已經被蘇祿和另一個軍士撲倒,我和另兩個人一腳踢翻了窩棚,那兩個人被窩棚蓋在下麵,手胡亂地扒開亂草,一露頭,就被兩名軍士一刀一個結果了性命。
“白荊在哪裏?”我問那個哨兵,他被緊緊地壓在地上,嘴裏沾著沙子,噗噗地吐著,不說話。
蘇祿一刀把砸在他的腦袋上,低聲喝道,“不說?砸死你!”
他頭上頓時腫起老高“哎呀,別打別打,還能在哪裏,在後邊睡覺!”
遠處隘口上忽然有人扯著嗓子大聲喊叫起來,“不好了,有人來了,有人來了!”我們剛剛騙過的暗哨在高處發出了信號。
現此同時,我們在橋邊埋伏的人“哧”地一聲射出了一支響箭,寂靜的山穀立刻沸騰起來。
就我們五個人摸黑衝進了樹林,這樣更好,讓白荊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
在林子裏繞來繞去的,才發現兩間用白木板搭成的房子,上邊有火燒過的痕跡,看來是白荊把燒剩下的木房子搬到這裏來了。
我們踢開一間房子的木門,裏麵地上有剛剛被踩滅的篝火,上邊架著一隻鍋,裏麵燉著的野鴨剛剛熟,還冒著熱氣。沒有人。
另一間屋子裏是一張床板,上邊扔著幾件衣服,我認出有一件,就是白荊穿過的大黑外套,還有一件男人的內褲,上邊粘著汙漬。
衣服下簌簌地抖著,我過去用手撩開衣服,下邊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看眉眼,應該是當地的住民。
這個白荊,到了這個地步,還忘不了享受。
我們旋即從木屋裏衝了出來。看樣子,白荊以為我們不會再來打擾他,打算在這裏過一段平穩的日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跟了過來。
可是,他們去哪裏了?
一定不會走得太遠,我們在島上搜索的時候,三位將軍的人馬也到了,一百多人,隻在島後麵的河邊,發現了一片雜亂的腳印。
還有幾隻木船的半成品,白荊和剩下的人跑了,也許他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足跡,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女人和鴨子都被蘇祿帶了過來,現在她隻是穿了白荊的大外套,赤著腳。
我抓了一支鴨腿放在嘴裏大嚼,說,“鴨子吃掉,女人帶回去,讓宋奎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