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看到了這麼多的野果,嘴裏“吼吼”兩聲,不一會兒從旁邊爬過來一隻褐猿。
我看到它麵對著火光有些遲疑,頭頂的毛發都已經很稀疏了,胸前垂著兩隻退化了的黑乎乎的幹癟奶頭兒,但是它還是向我們走來。
“狼來了。”我溫柔地對它講道。
它像是聽懂了,亦或隻是聽懂了我的語氣,到了我的近前,這才發現它的脖子上掛著著兩樣東西。
一件一寸見方的銀質印信,一管小狼毫,兩樣東西被一條看不出顏色的油乎乎的布帶子拴著,銀印倒還像樣,呈現著柔和的光澤,但是那管筆,筆毛已經脫得差不多了,根部生著一層細細的青苔。
我手中抓著兩隻野果,指指它脖子下邊的掛物,它用一隻爪子摸了摸那塊銀印,看看我手中的果子,又看了看女猿,最後下定了決心。而女猿早已扯下一整枝的果子,塞到老猿的懷裏。
把這兩樣東西接過手中,它們就是崔鶯鶯身份的鐵證,銀印上的字是什麼,我當然看不懂了,等以後交給崔平或是田王去再看,我打算先與她接近,最好能在較短的時間裏能夠混個臉熟,不至於見我就跑,以後再想辦法。
黃岩和三狗他們現在什麼情況也沒有時間多想,也許正和白荊他們糾纏在一起。
我帶出來的這十幾個訓練有素的軍士應該能夠應付一般的情況,我不太擔心,現在他們擔心的應該是我。
火快熄的時候,我看到鶯鶯有些冷,於是又加了些柴,她受到我的啟發,也跳出去,抱了一大抱濕漉漉的青柴回來。
於是我教給她看,青柴投入火中不起火光起煙,她咳嗽著,但是已經被我的“博學”所吸引,我把幹柴在她麵前“喀吧”一下折斷,放到了火中,火又燒旺了起來。
火光映著她豐滿的胸脯,讓我肆無忌憚地在上邊瞟了不止多少眼,她也沒有一絲的害臊,照樣在我麵前走來走去,衝擊波在我的眼前衝擊個不停,我的表現已經讓她暫時對我放下了戒心。
後來,鶯鶯又對我身上的衣服產生了興趣,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指指她穿著的褲子,又指了指不遠處休息的野猿,提示她與野猿的不同,她還是看著我的上衣。
看來為了討好她,我得寬衣解帶了。
她看我把衣服放在她麵前,一伸手就拿了過去,往自己身上穿,但是不知道係好帶子,她心滿意足地靠在石頭上,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借著火光,我這才發現她的手與正常人的不一樣,尤其是那十隻指甲。
畫她們的手指都是細長的,像嫩藕似的,而她的卻十分的粗糙,兩隻拳沿上布滿了厚厚的繭子,那是她總以拳來著地造成的,她的指甲呈黃褐色,厚厚的,與她這個人極不相稱。
也許等她回到了親人的身邊,過上了正常人的日子,她的手會慢慢地恢複到好看的樣子也說不定。
困意上來的時候,我悄悄點了女猿的昏睡穴,然後靠在她的身邊,我沒有別的意思,隻為了取暖,後半夜我醒了一次,沒有什麼動靜火早熄了,隻要女猿無法對她的手下發號施令,我應該是安全的。
天一亮,它們就活動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