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走下去,對我們太不利了,”姬將軍小聲說,“晚上沒有光亮,如果有了情況我們會極為被動。”
“原地找地方休息,別弄出太大動靜,孟將軍,你睡覺愛打呼嚕,先給我們放哨。”
我們三個,摸索著,手邊碰到了道邊的幾棵甘蔗,穿過去又是一小片蕉麻,我們攀上了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各選了一處枝葉繁複的杈子,靠住了身子。
我和姬將軍先睡,孟將軍為我們放哨,不一會,幾乎有些震耳的蚊聲便響了起來,但是它們都隻是在四邊逡巡,並不敢衝上,我們都抹了避蟲的藥物。
山下小道上,是我們剛剛發現的兩具屍體,前邊的路,我還真有點期待什麼,雖然還是那麼靜,希望能被我們找到幸存之人。
天還沒亮,我們就又被那種動靜所驚醒,上次是一個人,而這次是兩個,分別從我們藏身的大樹兩側飛過去。
用“飛”很恰當,我聽出這次的兩位高手,一個功夫略低,動靜也大上些許,但是,仍然讓我吃驚。他們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剛剛察覺,就已經過去,四周又恢複了平靜。
我真有點點擔心,我們這點道行,能否應對得了。
天剛蒙蒙亮,我們就從樹上悄悄下來,每個人都沒睡好,眼睛紅紅的。
這時,下麵的情形才更為清楚地被我們看到。我們進來的小道,似乎並不是經常有人走動,應該隻是出島入島時才用到,而且這條小道還被人刻意地加以掩飾,不願意讓島外的人發現的樣子。這在我們剛剛上島時就沒有一下子發現。
本來,入口正對著我們來的方向,一開始卻沒有被我們發現,直到我們圍著島細細地察看了一圈,才注意到了這個入口。
而我們在島裏麵剛發現的這條岔道就不同了,這條岔道顯得更像一條路,被有修整過,鋪著碎石子,還有幾條斷續的獨輪車轍,不知是進還是出。
“接著一條道跑到黑。”我說,於是又在前邊打頭帶路。
這次,是個女的,與前邊兩個男人相距不遠,不同的是,她伏身在一個大木架子的搖把上,頭垂著,頭發遮住了臉龐,看不清她的模樣,不過也應該就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相同的是,她的左胸也被掏了一個洞,從傷口來看,也是一招致命。
她身下邊壓住的木架引起了我的注意,絞盤上繞了多半圈拇指粗的繩子,從上邊引出一根直向前伸去,一直進入到一個敞口的山洞裏,那裏光線還不算亮,我們站在洞外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但是,我們同時發現了一架小手推車,看樣子是被人推著往洞外走,危險臨近時,推車的人扔掉了車子向洞外跑去,車子很倉促地斜停在那裏,車上的東西,讓我們的兩眼都射出了賊光。
那、那那是一車,不,是一整手推車的金子,正在略顯幽暗的洞口熠熠生輝。
孟將軍第一個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