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我身邊的軍士,一刀劃開了一個黑家夥脖子上的動脈,鮮血向著相反的方向直射出去,噴了另外一個黑人一臉,伸出手去抹自己的眼睛。而另一個軍士趁熱打鐵,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但是,我們不能戀戰。不用回頭尋找,我也能感覺出孟將軍他們又進入了待發的距離,軍士們比我的感覺更敏銳,他們大喊一聲,眼噴怒火,令人不寒而粟,手中的兵器寒光閃閃,竟然發起了一次短促的反衝鋒!
肉搏,其實我並沒有經曆過,今天也是我的一次學習的機會,“尼格利陀”人在日常的狩獵中,已經習慣了追著野獸跑,沒習慣被野獸咬,他們手中簡陋的木製弓箭,被有些人在急切之中當做一棍子,弓箭的長處在於遠距離射殺,當他們與我們倉促間麵對麵的時候,弓箭的劣勢頓時出現。
麵對我們毫無人性的衝擊,開始有“尼格利陀”人往後退,我揮刀要上,一個經過我身邊的軍士一拉我,“該走了,將軍。”
我這才看到,大家正不約而同地往下撤,這個時機掌握得太好了,剛才的發狠,正是為後邊的撤退做準備,一個人的暴發是受到體力的限製的,一個好的、有經驗的士兵懂得怎樣使用自己有限的體力。
如果我們繼續與敵糾纏在一起,立刻就會陷入被動,因為人數的差距太大,一旦等他們從最初的混亂中猛醒過來,把我們包圍在當中,孟將軍的弓箭手發不上力,就輪到我們做惡夢了。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甩開了“尼格利陀”人,兩邊拉開了空檔,等他們再一次呼嘯著衝過來的時候,我們的弓箭手再一次射出了弦上的利箭!
這一個回合的對決,我們占一個便宜,至少有五六十個“尼格利陀”人喪失了戰鬥力。
組織三、四百人的戰鬥,也許是“尼格利陀”人的最大規模,再說他們在平時的狩獵中從沒有遇到過今天的局麵,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如果他們再有一些經驗的話,會死死地與我們纏鬥在一處,那我們這十幾個人也許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得邊戰邊退,一邊跑,我一邊檢點自己的軍士,他們還好,每個人的臉上看不到恐懼,隻有汗水。
肉搏,可不同於推沙子水泥,也不同於舉杠鈴,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喘口氣,待體力恢複以後再來。在這裏,累了也得行動。
我們退入一小片樹林,孟將軍在林子的邊緣碰到了我們,“下去喘氣!”他隻說了一句,“該瞧我們的了。”
十幾名弓箭手摘下身上的箭壺,把手中的弓箭也交到我們的手裏,雙方互相交換了手中的兵器。我們這些兵,都是多麵手,這可不是簡單的多技能問題,在作戰時,發揮的作用可是大不一樣。
而這些,“尼格利陀”人怎麼會想得到,四麵被汪洋大海圍困了上萬年的驢頌島,終於有機會見識一下來自大洋對麵的、帝國軍人的勇猛。
我也拿到了一副弓箭,平時,姬將軍沒少教我怎麼使用,今天算實戰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