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甲米地往東北約莫十裏,有一個部落,姬將軍和宋奎利用夜間去探聽了一下消息,回來告訴我,那個地方叫做馬卡地,那裏現在草木皆兵,有源源不斷的驢宋人向那裏聚集。
“有多少人?”我問他們。
“我們是中午回來的,回來時那裏已經彙集了幾千人。但是還有軍隊從馬卡地的北麵增援過來。”姬將軍說道。
“得采取主動了,不然,等他們準備好了,這幾千人可真夠我們受的。”我問姬將軍:“他們的裝備如何?”
“別看他們人多,但都是臨時從四麵八方如今起來的,裝束各不相同,手中的兵器麼,也是各有千秋。但是其中還是有那麼六、七百人,看起來訓練有素,應該是他們的精銳。”
宋奎也插嘴道,“不過,我看他們的軍事首領都是臨時選出來的,威信都不算太高,在他們當中起作用的,常常不是他們。”
“那會是誰呢?”
“他們的隊伍之中有少數的人,說話趾高氣揚,每一批前來報到的軍隊裏都有一兩個這樣的人,而且依我看,連他們的軍事首領也要聽命於這些人。”
“那是祭司!”我說。
祭司,通常是一個部落裏最為聰明的人,人們在擺脫了食品的困擾以後,尤其是農業生產逐漸替代了果實采摘、狩獵而成為了主要食物來源以後,食物有了剩餘,一些聰明人便考慮不再參加體力勞動,有些還利用某些超自然的現象,或者幹脆就利用人們對某些純自然現象的不解,來控製一般人的思想,他們常常會有成片的土地,許多人效命於他們。
“擒賊先擒王,不首先讓這些祭司們臣服,我們不會有好的開端,還會永無寧日。”
“你說怎麼辦?”姬將軍問道。
“我想越過馬卡地,一直往北,看清對方的來路,再做打算。”我說。
畫首先不同意,然後幾位老婆們都反對,現在她們什麼事都看畫的眼色行事,常常會一致來對付我。這次,她們的理由是,“你的腿傷還未好,跑又跑不快,是不是存心想讓驢頌人抓了去?聽說驢頌的女人很好玩是不是?”
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難道我們就坐在這裏,等著驢頌人打口來呀?我們才多少人,對方好幾千人呢?”
可她們就是不依,沒辦法,我請來了田王,田王看著她們,隻說了一名話,“田縱不去,難道讓我去?”於是,我的行動計劃就輕而易舉地確定下來了。
田王比較支持我的計劃,隻有知已知彼,才會有勝算,其實我的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主要是田王配製的草藥,效果不賴,現在一邁步,隻是腿部感覺有些沉,但是已經不再疼了。
不過畫她們的心意我算是領了,正因為如此,我才有勇氣冒這個險。吃過晌飯,我就離開了甲米地,我帶了宋奎、齊雪,就我們三人。
齊雪遇事穩當,體力是也行,我們一起出行也有個掩護,而宋奎是必不能少的,不然我什麼都聽不懂,還探聽個啥勁?
劉雪今天很興奮,她沒有想到今天我會帶上她,以往這類新奇之事都得讓著那些年齡小的,其實今天出行,帶上六角最合適,萬一打鬥起來,六角比齊雪能更讓我放心,但是我權?再三,選上了她,這是近兩天我學易經的心得。
我們在半路上打劫了三個驢頌人,用繩子把他們吊在了大樹上。從樹林中再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是驢頌人的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