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上次的遭遇,看來也讓她學乖了。她說,“哥,放心吧,我進去後,把門從裏麵頂牢,絕不給你添亂。”
我在她臉上“啵”地來了一下,她高高興興地下去了。
宋奎的臉上也緊張起來,對我說道,“將軍,你要小心,我可就靠你才能脫離苦海了。”
他告訴我,我們要進攻的,是婆羅乃國在南海上唯一的海盜群,他們是收編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股海盜,逐漸形成的規模,現在大約有四十多條船隻。
“就是那種哈密瓜一樣的船麼?”
“正是,因這種船的船頭船尾上彎,到最後隻成為一個圓錐狀的東西,鑿船的木鉤沒處鉤掛。”
我一笑,狡兔常營三窟,逃慣了,惡狼總磨利牙,咬慣了。每種生物都是用自己的矛來設計自己的盾,海盜也不例外。我說,“我敢肯定,這次他們不會鑿船。”
“為什麼?”宋奎問道。
“我這艘大船,是用千年巨樹整體鑿就的,船底一無木縫,二來不知道有多厚,他們那小玩藝兒,嚇人都嚇不到……我估計,他們八成要為我演示那個,那個飛月彎刀的本事。”
宋奎將信將疑。
我說,“在找到你的父親之前,我想讓你留在我的船上,後麵,我們與當地人打資產的地方還很多。”
他說,“就算將軍不說,我也有這個打算,與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畢竟踏實。”我們一言為定。
沒有劃船任務的幾名軍士也擠到瞭望台裏,七嘴八舌地問宋奎一些事情,我從他嘴裏,知道這股海盜的頭領,叫捏裏寧。我一笑,對軍士們說,“知道抓住他以後怎麼處置麼?”
“知道,將軍,捏緊他的耳朵,用力擰!”大家哈哈大笑。
笑聲還沒的落淨,就聽到外邊甲板上發出一聲慘叫,“啊——”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往外看去,舷外的黑乎乎海麵上,在我們的大船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圍上來一片哈密瓜。
說心裏話,這個情況,我真沒想到,從來都是我進攻別人慣了,怎麼,這次他們也要去偷襲我們太平島?
我馬上傳令下去,“天黑,情況不明,任何人禁止去甲板上招搖,老實在艙裏呆著,有跳上甲板的,隻管用箭去射!”
剛說完,一陣旋轉破空之聲入耳,一些彎刀紛紛撞上船來,落在船甲板上叮當作響,有的還“篤篤”地剁到甲板上。耳中又是一聲極痛苦的嘶叫。
“啊——”
宋奎不禁打了個冷戰,我拍拍他,對下邊吩咐道,“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船要加速,但是不許跑得太遠!”
在黑暗中,大船立刻提速,在方圓兩三裏的海麵上兜起了圈子,偶爾船前“咚”地一聲,想是有一條哈密瓜正被撞上,下邊的海麵上一片驚呼和人員跌入水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