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五個老婆,可以說各有特色,從年齡上說,最大的三十歲,就是齊雪,然後是六角,今年二十五歲,然後是田畫,十九,小月和薑婉清同齡,都是十八,不過小月的生月比薑婉清大了兩個月。
從性格上說,畫和薑婉清是那種含蓄的,六角與小月是那種有些張揚的,而齊雪,與這些人都不太一樣,也許是年齡大些的緣故。平時,齊雪總是搶著多幹些活,把艙室裏收拾得井井有條。
從離島以後,別看老婆多了一些,但是二十幾天,我卻是苦熬過來的,原因就在畫的身上。
雖然那次之後,她表麵上原諒了我,但是一整天都不理我,晚上我們躺在床上,她也不說一句話。我沒話找話時,也被她三言兩語地打發過去,然後就是沉默。
其他人好像都在看她的臉色,竟然也沒有一個人主動理我,小月是畫的死黨,薑婉清還是個姑娘,六角跟這些人沒辦法交流,那個齊雪,更不會逆著畫的心情行事。
美色滿眼,誰都不理我,每天就那麼齊齊地寬衣解帶,倒頭大睡,都把一個後背對著我。所以,最苦的,是我。
我不止一次想起田王的那句話,“年輕人,總認為多多益善,慢慢,你就知道了。”
各船都忙碌起來,蘇將軍又把他的大網撒開,每有一網上船,那邊歡呼聲不絕於耳。我們不但有魚肉,還有龜肉、蛇肉,和從神戶那裏裝船的各種補給。多了沒有,幾壇純糧食酒還不成問題。
蘇將軍那條船一直是我們的補給船,水晶凸透鏡也一直在他那裏。已經有人在甲板上開始烤製鮮肉。在這裏太陽幾乎是直射,肉烤起來快得不容眨眼,慢了就糊掉了。
龜船裏是個冬暖夏涼的地方,蘇將軍的大船也湊和,就是那二十幾艘獨木船,上邊的人熱得甩掉了上衣,但是不久就曬脫了皮,有人不停地從海中撩起水來降溫,更有人直接跳到海裏,一片打鬧聲。
這裏的海水越來越清澈,三、四十米以下的海底都曆曆在目,淺黃色的海底沙地,映照著水麵折射的亮紋。
我們就這樣,一路歡歌,穿過了巴士海峽,這裏高溫多雨,雷暴頻繁,七月到十一月多台風,如果我們早一個月到來的話,恐怕從這裏行不通。我們的兩艘大船還沒什麼,那二十幾艘小船,必不能在大風大浪裏通行。傍晚的時候,年夜飯就開始了。
十幾個人打著赤腳,在蘇將軍號的甲板上,齊齊地踩響了滿船的魚漂,劈叭聲像小鞭兒響成一片,其他人鼓掌歡呼。
田王手端一盞酒,對四下裏一個羅圈揖,朗聲道,“諸位兄弟,我田橫年年過年,但像今天這樣,卻是第一次。回想我們出海這段時間,也常常夜不能寐,思慮自己,有何德何能,讓這麼多的弟兄拋家舍業,隨我闖蕩。今天無以為報,隻以一杯酒,敬所有人。”
大家紛紛還禮,有的在海中也衝上大喊,“能跟隨田王,是我等的榮幸,每日海闊天空,十分痛快!”
“等到了地方上,一人給你們娶上一房老婆。”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的王,還看不見田將軍那可憐樣兒?哪有我們自在!”有人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