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的鼾聲停了一下,不久又響起,然後不知什麼時候又聽不到了,直到後來。
林中的夜真的很冷,這樣好多了。我發誓我沒有別的想法。
但是,我睡不著,真的睡不著了。我的手在六角的身上,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浮。她是什麼人?她隻不過是我一直以來認為的敵人,我承認,我對這個種族的人沒什麼好感,直到現在也是,她們的習性和價值觀念與我們大不相同,我們是兩類人,似乎像兩個時空的兩條線,無論彼此怎麼無限的延伸,這兩條線永遠也不會相交。
在這樣一個舉目無人的蠻荒之地,她這樣放心地把後背、甚至整個的身體都交到我的手裏,那也隻不過是無奈之舉,我知道她現在並沒有睡著,也許也和我一樣,在胡思亂想。
但是,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出現了變化,呼吸急促,胸部鼓脹,搭在她胸前的右手心裏,好像不斷有電流閃著火花,讓它奇癢難忍,不動一下簡直不行。
於是我動了一下,感覺好點,又一下,從上動到下,從左動到右,最後滑遍了六角的全身。
我忘記了所有的人,忘記了所有的事,忘記了窩棚外邊就是充滿危險的原始森林,忘記了我在哪裏,我的思想丟失了,像一棵沒有感情的大樹,枝幹強勁,根係發達。
原本枕在她頭下的左臂也加入了遊走,像食人樹終於抱住了一個獵物,拚命吸取營養,直到把她所有的養份都榨取幹淨。
為了榨取得更徹底,不留一點,這棵瘋狂的大樹,把根狠狠地插入那片早已飽含著水份的土地,那裏正盼望著耕耘,芳草猛長。
六角的口中叫得越來越響,我能感到她身上傳來的振顫,是那種不由自主的。可我對她沒有一點憐惜,反而越發地發著狠,我搭的簡易的窩棚也許就快要散架了,可是我沒有停下的意思。
最後的衝刺過後,我幾乎沒用多久就睡了過去,六角也沒動,冷靜過後,她的肩膀開始一抽一抽的。而我,不去管這些,隻管睡我的。
我夢到我們的大軍由南往北,掃平了這一係列的島嶼,所過之處,這一係列的地方由令人厭惡的黑色變為了鮮嫩的綠色,讓人賞心悅目。然後,我突然想起了兩個老婆,睡夢中,強烈的愧疚感傳來,夢中斷了,我一下子驚醒。
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我感覺有個身體正試圖爬過我,對方沒有吭聲,好像怕驚醒我似的,她想幹什麼?
要知道,昨晚我的寶劍,就放在我這邊,因為夜裏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情況,我得提防著萬一有個狗熊什麼的出現,能隨時抓起來投入戰鬥。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隻要她敢對我有什麼敵意性的舉動,我第一時間裏就會突下殺手!
她把一條胳膊支在我的左邊,另一條胳膊支在了我的右邊,然後,腿一抬,騎在了我的身上。夜裏幹過她之後,我們都沒有打掃戰場,也沒有整理軍容。我能感到,她的胸脯在我的鼻子尖上晃蕩。
她先前的那條胳膊抬起來,沒有去抓我的寶劍,而是往下,抓住了我的身體,我那裏毫不猶豫地挺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