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再回到了屋裏,田畫又拿出來二十幾個,比上次大有進步,許多的字的發音,也都符合我的要求。我當著小月的麵大大地把畫誇獎了一番,畫趕緊說,這還是因為小月幫忙的結果。
她說,“我們自己用的字別看成千上百,但是它的偏旁部首卻很簡單,隨便看哪個字,無不是由幾個部首偏旁,兩兩成四,四四成八組合成的,哥,你讓我取偏旁造字,我真的隻能造出這些了。”
“不然我們也用這些已經造出來的字,給它拚湊組合一下?”小月說道。
“不不不,絕不可以這麼做,拚湊也是國粹,我要你們排除萬難,也要再多弄出幾個來。”
“太難了,哥。”
“不難,不難,以你畫大小姐的悟性,這算什麼?不妨我再啟發你們一下,如果把一條毛毛蟲,從中間一揪兩截仍在地上,它會是什麼形狀?哎,容易得很麼。”
小月聽著我的話,伸出一隻手指,在另一隻手心裏比劃著,“這也是字呀?”她有些不太相信,“這樣的話,我可以成先生了。”
“誰說你可以成先生?誰敢這麼說?本來你就是先生!本將軍不妨再啟發你們一下,上次我們吃剩下的蟹殼兒,不就是很好的字麼?”
田畫認真地看著我,“哥,照你這麼說,廚房裏扔出來的魚頭、魚鱗,都可以嘍?”
“對呀,乳子可教也,不但是這些東西,凡是扔出去的垃圾,你們都可以用來造字。好吧,今天就到這裏,我們休息,然後明天你們就到廚房裏去看看,看看有什麼垃圾。”
“廚房,算了吧,我們才不去。”閑話不提,我們熄燈就寢,然後她們又在黑暗中,把那第一個造出來的字念了無數遍。
這樣,幾天後,她們就拿給我足足五十個字,我一看,五花八門的,真有意思。我指著一個“ひ”,問是怎麼來的,畫說,“魚鱗。”我指著“も”,畫說,“蔫茄子。”
我又指著一個“っ”。“這都不知道,這是一條沒頭的蝦。”小月說道。
“那這是什麼?”我又指著一個“し”問。
“笨哥,怎麼橫放著認識是蝦,豎過來就不認識了?”我靠,我服了油們,有些東西放倒了和豎起來作用是不一樣的。
我讓她們這些天什麼事也別做,專心把這些字謄抄一遍,做個精致點的封麵,等我們幫平原王統一了周邊的賊,再把這個教給賊們。
我和三位將軍經過研究,決定從易到難,個個擊破。正南麵的那個出雲部落,首領最山義崗,已經被他老丈人家的賊給暗算了,他老婆六角乙賢子現在也不在,上次田王起身來這裏的時候,已經將他們都釋放了,現在是群龍無首。
如果這些人能改邪歸正,專心生活不再搶奪,我們就打算放過他們。但是,還得再考驗一下。
用什麼來考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