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不陪新娘子,這會找我做什麼?”
小月道:“不是我找你,是畫姐姐找你。”
“沒說什麼事麼?”
“沒有,你去了就知道了。”於是我和小月一齊往後麵走來。
大殿裏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馬上,三位將軍就要拜堂了,不知道畫在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急事。我和小月在後堂找到了她。
一見麵,田畫就問我,“哥,你剛才幹嘛去了?”
我不好瞞她,把剛才的事情簡要的向她講述了一遍,小月和畫兩人聽得張大了嘴巴,畫說,“怎麼不多叫上些人?黑燈瞎火的,萬一中了埋伏怎麼辦?”
她這話我倒沒有想過,真的沒想過,當時隻知道事情緊急,如果再跑回王宮來叫人,恐怕,那個被虜走的女人就遭了毒手了。
但是我還是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小月也在旁邊搭腔,“是呀是呀,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叫我們怎麼辦?下次不許了哦。”
我問道,“畫,你找我有什麼事?”
畫說,“剛才我父王找你不到,因此要我來找你,她說,爹想借這次的機會,為我們補辦一次。”
我懂她的意思,也懂得田王的意思,畢竟田王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上次是在龜船上,且剛剛衝出牢籠,要說大操大辦,確實也沒有條件。
這次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一有了機會,他還是首先想到了我們,內心的感動是無法表達的。
當晚,我們就補辦了一次,與三位將軍不同的是,我是牽了兩個新娘子的手進的洞房。
一宿無話,(後麵的事就不說了,你們應該知道)早上起來,我派了五名弩手,坐小船去到昨天那個小島,按我當時說的話去處理一下。然後,我和田畫、小月就來到王和夫人的房中,向他們請安,正好三位將軍也過來拜見田王。
我們正在一塊說話,不一會,派出去的弩手們就回來了,把小島上的情況告訴我們。
他們剛到樹下的時候,那頭小鹿已經不再踢蹬了,人們趕緊把它從樹上解下來,已經不會跑了,大概是吊了一宿,血液不通,兩條前腿跪在地上,撐不起身子,他們由兩個人輪番為它揉搓前腿,過了好長時間才站起來跑掉了。
我對他們說,“怎麼光說鹿,不知道我想聽什麼嗎?”
其中一人嘻嘻一笑道,“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當時都心疼那頭鹿了,它忙了一宿,真夠辛苦的。”
經我一再催促,他們就是不說,連小月也急了,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麼?你們幾位大哥,怎麼這樣吞吐。”
我這才恍然大悟,他們是看到屋子裏有女眷,是以才不敢說。
於是我對田畫說,“畫,不如你和小月去看看三位新娘子吧。”畫立刻領會了我的意思,小月的好奇心正盛,不想走,畫說,“怎麼,連姐姐的話也不聽了?”這才不情願地隨她走了出去。
我昨天已將救人的事和她說了,但是細節卻沒有說。
他們這才說了島上的具體情況,其中一個人,當他們去的時候,已經一命嗚呼,大概是那頭鹿一開始踢騰的厲害,有幾蹄子,正好踢到了要害部位,把卵球踢碎了,襠下流了一大灘的血,人早就涼了。
另一個好一點,一見到我們的人,臉都綠了,像看到了瘟神,扯著破鑼嗓子就哭,我們的人把他從樹上解下來以後,丟給他一隻筏子,他連上筏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讓人把他扔到的筏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