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將軍既說是古字,就是說此處的黃蛇,是前代高人於此放養,專待我等的,可是我們隻發現了蛇,那龜卻在哪裏?莫非?”
“若非就是這洞?”姬將軍說,“田縱你看這洞,我們剛一進來,此洞狹長,像不像蛇?及至後來,變得矮而闊,穹頂圓滑,還有網狀深紋,像不像一隻巨龜的背殼?”
他這麼一說,我一看,活脫一龜殼,不過這壁上刻字說到了龜蛇,蛇我們看到了,那可是真蛇,差點把我和姬將軍吃掉,那龜呢?古人講話凡事都有對應的,總不能是洞的形狀應了龜和蛇,而實際隻有蛇而沒有龜吧?我對姬將軍說:
“我想,這裏肯定還有一隻龜,你我再找找看。”
我們順著那嚶嚶嗡嗡的聲音抬頭去找,發現在一人高的地方,是左右兩隻狹長的洞,大小僅容一人爬進去,位置與那水晶鏡成個倒三角,如果這裏是那龜的頭部,那水晶無疑是嘴巴,如此一來,那不是兩隻眼睛麼?
我的姬將軍一人攀住一口,一縱身分別爬了進去,那火把被姬將軍拿著,我便從懷裏掏出那隻蛇丹,舉在身前照亮,不知道為什麼,那丹的顏色似乎有些變淺,原來初摸上時那種綿柔的感覺也有些弱。我顧不上想這些,試探著往前爬,這洞十分低矮,但是直來直去,必須把下巴幾乎貼在洞的底部,才能翻起眼皮抬頭看看方向,洞裏麵有些零星的甲殼蟲子,看到了我手裏的蛇丹光,竟有些逛熱地跌跌撞撞衝過來,振翅發聲,撞得洞壁啪啪地響。
不一會,也就爬了有七八米遠的樣子,向前一下了開朗起來,我探出頭,發現在不遠處與我平行的地方,姬將軍的火把也伸出來了,我們同時發現了對方,沒想到姬將軍衝我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我大駭,原來這種手勢自古就有,並非是後來人獨創。
我從洞裏探出身子,卻不知道如何下去,上半身已經出來,可是腰部和兩腿還在洞裏吃不上勁,不過前方虛蒙蒙的一片,往下看,離地並不太高。倒是姬將軍給我做了個榜樣,隻見他像一隻從蛹中鑽出的蝶,聳身而動,任憑自己咚的一聲直接摔到地下。我一看,也隻好這樣,也學著他的樣子從洞裏滾了下來,不過,姬將軍後來告訴我,學東西不能隻學皮毛,你不見我身形著地之時團做一團?還要向前做出翻滾的動作,為的是卸去下落的勁道。哪有你那麼大頭朝下,像生孩子似的,我大窘。
回身看看,跌下來的這高度,要放在以前,非帶內傷不可。
我隻是受到了姬將軍的行為暗示,看到他沒事才敢做的。
但是我活動了一下胳膊腿,不但沒事,似乎再高一點也沒什麼,我試著跳了起來,想摸一摸從這邊看足足有兩人高的洞口,輕輕巧巧地就摸到了。落下時,我又看到了那塊水晶,摸上去也是凸出的樣子,與那邊無二。
再細看身後的形狀,不禁一樂,我拉姬將軍同看,他大笑:
“龜腦袋!”
那水晶凸透鏡就含在龜腦袋的嘴吧裏,嵌得嚴實。
眼前的景象是我見所未見的,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非找一個詞,我也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