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路上的氣氛,靜的出奇,靜的阮晴透不過氣來。
車子一路駛回了華市。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回去後,天已經黑了。
強顏歡笑見過孩子們,她跟阮芳萍說自己有些累了,就上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浴室裏,冰涼的水從頭頂淋下,她坐在浴缸裏,抱膝蜷縮著,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要冷靜,她要冷靜下,她感覺自己現在的心都快要炸開了。
一夜,她就這麼坐著,直到天亮了,她才浴室走出來,拿浴袍裹上了瑟瑟發抖的自己,朝著床上走去。
一沾床,阮晴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聽到耳邊有人喊她,但是她睡的太沉聽不到。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才睜開了雙眼,卻看到周圍空白的一切,這是哪兒,不是家裏,隨即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傳來。
阮晴才意識到,這是醫院?
“想尋死嗎?在冷水裏泡了一夜,你知不知道把自己弄成肺炎了?”
倏爾,耳邊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怒音,她才轉過頭,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男人。
容皓川轉過身來,看向了她。
阮晴看到他,從穿上掙紮著坐了起來,唇瓣蒼白無血色,望著他的雙眼泛著熱氣,欲言又止著。
“好好養身體,我去公司了。”容皓川最後望了她眼,朝著病房門口走去了。
看著他離開,她頓時沒了力氣,癱軟在了病床前。
每每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她的心就疼似針紮。
過了會兒,不知道從哪裏得來消息的秋婷,過來看她了。
“我說小晴,你怎麼搞的呀?不是出去泡溫泉了嗎,怎麼回來就進醫院了?”秋婷走了進來,拉過椅子坐在了她的病床前。
阮晴看到她,眼淚一下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抱著秋婷發泄著積壓在內心的痛楚。
“好了好了,不哭了,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沒關係,不是還有我在嗎!”秋婷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說著。
“我心覺的你該回來了,就跟你打電話了,結果是容少接的,說你在醫院,我就趕緊從公司趕過來了。好了,先別哭,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秋婷拿過紙巾擦掉了她的眼淚,問著。
阮晴將事情的經過跟她大概說了下,她現在的心好亂,根本沒有能力去思考,所以急需要秋婷好好幫幫她理理清楚。
“我的天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秋婷驚訝了一番,雖然這姓任的也是個難得的帥哥,可這種事不能亂的啊。
“先別急,先別急!小晴,他說有就有啊?你自己好好想想,這種事情不是沒感覺的啊!”
秋婷氣憤的晃了晃阮晴的肩膀說著。
阮晴抽泣了聲,想了半天,搖了搖頭,“我那個時候光顧著傷心了,沒有注意別的,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