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一一看過這四幅畫,她心中大概確定,答案就在這四幅當中,但是具體是哪一幅畫,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她揉了揉看的有些發暈的雙眼。

算了,不選了。

既然選不到最簡單的,那麼她就選一幅最喜歡的好了。反正普斯先生剛進來的時候就答應他了,總不能賴債啊。

倏然。

阮晴墊了墊腳尖,將第三幅畫,自己取了下來。

那邊喝茶閑聊的三人,看見阮晴過來了,紛紛將視線投了過去。

“這麼快就選好了?不知道容夫人選的哪個,我非常好奇!”藍眸金發的普斯先生,笑看向阮晴。

容皓川也看向了她,剛剛他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所以她取下的那一幅時,他早已看到了。

“容我解釋下,我還是沒能挑出來畫意最簡單的,但是我挑了一幅我最喜歡的,最起碼,我能看得懂。”

說話間,阮晴將手裏的油畫翻了過來,給他們看。

她沒有注意到,任宸修在看到她選的油畫時,眼中一抹光,驚鴻一過,隨即被他掩蓋而下。

“不知道,任先生,可不可以把這幅畫送給我?”阮晴開門見山的,看向他。

“小晴,別鬧了,把畫放回去。”容皓川輕沉的嗓音說著,帶著絲叱責。

阮晴皺眉,不解的說著,“為什麼呀?我喜歡這幅畫啊,雖然海裏有恐怖的鯊魚,但是岸上有她的父母,隻要輕輕一拉,小女孩就安全了啊!”

“天真。放回去,聽話!”容皓川又斥了聲。

任宸修站了起來,臉上笑容溫和,“容總,不必。既然夫人喜歡,我送給她就是。一幅畫而已。”

另一旁的普斯先生也站了起來,看向阮晴笑道,“容夫人,恭喜你,你拿到這幅畫雖然不是寓意最簡單的,確是修最喜歡的一幅畫。每次這幅畫都是隻展覽,而不賣。這次沒想到會落到你手裏!”

聽他這麼一說,阮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任先生,這幅畫我還是放回去吧!”她說著,就要往剛剛取下的地方走去。

“容夫人。”任宸修走了過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如果是你,看到這個女孩當時很開心,也不知道海裏會有危險。你會阻止她,叫她回來嗎?”

“會。如果環境是危險的,就算玩的再開心我也會拉她回來。”阮晴毫不猶豫的說著。

任宸修低頭一笑,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思緒。

“你希望的,是這幅畫裏最美好的一種結果。我也希望,這幅畫裏的女孩,可以永遠這麼幸福。所以,送給你,或許才是她的最終歸宿。”

因為主人,是個簡單幸福的人,所以畫裏的人,也會跟著幸福。

容皓川走了過來,擁住了阮晴的肩膀,“好吧,既然任先生這樣慷慨,媳婦兒,如果拒絕也太不給麵子了。那就多謝任先生了!”

從畫展出來。

回去的車子上,阮晴有些不解的問著容皓川,“為什麼那幅畫,任先生不賣呢?就算寓意再多,也不過是一幅畫而已啊。”

“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容皓川開著車子往了西山區的方向,手指輕輕的敲著方向盤,說著。